「將那個荷包,拿來。」朱平煥吩咐他。
韶平答應一聲,放下藥碗,去門邊那些帶血的衣裳里翻找。
「殿下。」他找了一遍,開口道:「您腰帶斷了,玉佩還有荷包都連著腰帶一起丟了。」
危急時刻,誰會留意到一個小小的荷包?這會兒恐怕早就被人撿走了。
畢竟,那荷包雖然繡的丑,裡面的的東西可是真金白銀吶。
「不對。」朱平煥撐著身子,想要坐起身。
李行馭今日注意到他的荷包了,下朝之後他就遇刺了,偏偏這麼巧,那些刺客割斷了他的腰帶,荷包丟了。
這裡面定然有貓膩,那些人說不定就是李行馭安排的。
「殿下,您別動!」韶平嚇得連忙上前。
「扶我坐起來。」朱平煥朝他伸手。
韶平忍不住勸道:「殿下,您都傷成這樣了,就別折磨自己了。
那個荷包,回頭讓趙姑娘再給您繡一個就是了。
趙姑娘知道您受傷了,也不會怪您將荷包弄丟了的,您又不是故意的。」
「你懂什麼?」
朱平煥想呵斥他,奈何身上太痛,話說的沒什麼氣勢,但也成功的讓韶平住了口。
「一定是……李行馭……」朱平煥忍痛坐起來,疼的說話都斷斷續續:「他認出了那個荷包出自娍兒之手……」
「不至於吧?」韶平道:「殿下不是說,趙姑娘不擅女紅,之前沒有繡過東西嗎?鎮國公怎麼會認得她的手藝?」
那個荷包,實在丑極了,他一個下屬都看不下去。殿下卻非說那荷包珍貴,是趙連娍第一次繡荷包,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
他也只能忍著什麼也不說了。
「你,你去。」朱平煥沒有回答他,只是吩咐他:「將這裡的東西重新搬一下,書案放到中間來。」
如果荷包真的落在李行馭手中的話,以李行馭毫不忍耐的性子,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韶平會意,應道:「是,屬下先伺候主子用了湯藥,便叫人進來搬。」
「現在就搬,我自己吃湯藥。」朱平煥吃力的接過藥碗。
韶平不敢違背他的意思,立刻出去叫了人進來,按照朱平煥的安排,將屋子裡的家具重新擺了一番。
「可以了。」
半晌,朱平煥終於點了頭。
「你們都先下去吧。」韶平吩咐了一句,走上前收碗。
朱平煥抬手:「扶我起來。」
「殿下,您身上有傷,太醫多次叮囑,您一定要躺著靜養。」韶平聞言著急了,這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