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李行馭忽然抬起頭,宣誓似的開口。
趙連娍皺眉,厭煩的想要脫離他的懷抱。
「你給我轉過來。」李行馭抱著她,硬生生將她掰過來面對他,兩手捧著她的臉,雙頰染著薄紅,烏濃的眉目染著醉意,朦朧地盯著她:「聽到沒有?不許再離開我。」
「你醉了。」趙連娍煩悶的推他的手。
她紅潤的唇泛著淡淡的光澤,微微啟合,像被午後溫暖的陽光照著的花瓣。他嘗過那份柔潤與芳香。
他近乎本能的低頭湊過去吻她。
在趙連娍看來這個吻是毫無徵兆的,她奮力掙紮起來。
奈何李行馭力道比她大多了,她很快就被他摁在枕頭上,吻的氣喘吁吁。
李行馭覺得還不夠,從趙連娍去揚州,到如今坐完月子,已經快半年了,他渴極了。
他放開她的唇,順著她的下巴,吻到了鎖骨處,忽然頓住,他看到了那個印記,他親手留下的印記。
巨大的愧疚湧上心頭,從前的那些事情歷歷在目,他傷害過她,無可更改。
一直在掙扎的趙連娍在他愣神之間,終於找到機會,摸到了床頭的一根玉簪,她毫不猶豫的將簪子對著自己的脖頸扎了下去。
她不想,不想被他觸碰。
與其讓他進行下去,不如讓她去死。
「你做什麼?」李行馭下意識抬手,擋在她脖頸處,下一刻,手背上便是一道猙獰的血痕。
李行馭一下清醒過來:「娍兒,給我。」
他劈手去奪那玉簪。
趙連娍已經抓著玉簪連連刺向自己的手腕,她熱淚滾滾,尖聲質問:「我去死,我去死,我死了你總該放過我了吧……」
「你要扎扎我。」李行馭捉住她雙手,摁在枕頭上,此刻才看清她左手腕已經被劃出好幾道傷口來。
好在這是玉簪,並不尖銳,若是換一種材質,只怕傷的會比這重很多。
「放開我,放開我!」
趙連娍感受到身上來自他的重量,瘋了一般的掙扎尖叫起來,她真的真的承受不住了。
李行馭奪了她手中的玉簪,才敢放開她,也知是自己吃多了酒,做錯了事情,趙連娍原本就產後郁燥,情緒極不穩定,他竟還想著做那混帳事。
趙連娍蜷縮著身子,像一隻受傷的幼獸,弱小無助,卻又滿是警惕,似乎誰也無法近身。
「娍兒,你冷靜點,我不碰你。」他想撫慰她。
「你放我走吧,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求你放我走吧……」
趙連娍苦苦的哀求他。
李行馭心疼她,心中難受至極,卻又不能如何,直憋的雙目赤紅,幾乎嘔出血來。
「你捅我吧,能消消氣。」
他將匕首遞在趙連娍手中,猛地將她的手往自己懷中一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