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下官真和平南侯聯姻,上面那位恐怕要夜不能寐。」
他和趙廷義有生死交情,平日卻不敢走近,怕的就是這個,李行馭說的這門親事是萬萬不行的。
他知道趙家的兒子,沒娶妻的那幾個,個個都不差,他要是有這個心意,早就提了。
他和妻子私底下也不是沒有說過,卻都只能嘆口氣罷了。
「我知道許將軍的疑慮。」李行馭端起茶盞,嘬了一口茶:「趙家的八郎,許將軍只要點點頭,就是你的乘龍快婿。」
許保山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老爺。」許夫人拉了他一下,看向李行馭:「國公爺真能有法子不讓上面那位疑慮?」
「許夫人不相信我的本事?」李行馭笑看了她一眼。
「不敢不敢。」許夫人忙搖頭:「我信國公爺的,這門親事我答應了。」
「夫人……」許保山著急了。
許夫人道:「鎮國公夫人和佩苓是閨中好友,我相信鎮國公不會害佩苓,再說平南侯也是鎮國公的岳丈,鎮國公做事難道不會為自己的岳丈著想嗎?要我說你就是多慮。」
許保山聽她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拜託鎮國公了。」
他這個人,只有帶兵打仗的本事,家裡的事情全都是夫人說了算。許夫人是大家出生,聰慧能幹,許將軍在外征戰幾十年,她將整個大將軍府里里外外收拾的井井有條,半分錯漏也沒有,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李行馭起身,笑眯眯的道:「許夫人是個明白人,那你們就先準備起來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們送送鎮國公。」許夫人拉著許保山跟上去:「鎮國公,一切就麻煩您了。」
李行馭回頭露齒一笑:「好說。」
眼看著李行馭一出門,許保山就拉著許夫人進了屋子:「夫人,你糊塗啊,怎麼能答應他?他一定是想通過這門親事,將我和平南侯綁在一起,我只要和平南侯綁在一起,也就等於和他綁在一起了!」
「你頭腦既然這麼清楚,方才為何不說?」許夫人笑著問他。
許保山嘆氣:「你都答應了,我還怎麼說?再說,這種話怎麼能明說?」
「那你想想,就算沒有這門親事,在陛下眼裡,在百官眼裡,你和平南侯是不是一起的?」許夫人笑看著他。
許保山想了想,一拍大腿:「他和我有過命的交情,就算平時往來少,別人也默認我們是一起的,但這都是在暗中。
聯姻的話,就等於把事情挑明了,我總覺得這樣不好,會讓陛下盯上我們的。」
「鎮國公不是說了嗎?他會解決好。」許夫人寬慰他。
許保山愁眉苦臉道:「他說你就信啊?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今日說了明日不認之事,他又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