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都是等她睡著了才進去,在她醒之前就離開了,趙連娍什麼時候察覺的?
十三提議道:「要不,主子您走後窗?」
李行馭一時沒有說話,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往外走。
十三笑著跟了上去,他挺喜歡看主子被夫人作弄成這樣的,誰讓主子從前對人家不好了?
也是該!
「主子,既然夫人鎖了門,您就別進去了吧,別聽十三的餿主意,若是叫夫人察覺了,更加不好。」
十四在門口,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開口相勸。
「什麼『餿主意』?」十三不服氣道:「我是為了主子好,主子不靠著夫人睡不著,你不知道嗎?」
「主子靠著夫人只能趴在床沿上睡,也休息不好。」十四與他爭辯。
「誰說的,主子休息的挺好的。」十三看向李行馭:「你看主子這些日子氣色多好?」
「主子,您與夫人之間今非昔比,往日從正門進去,也就罷了。
如今翻窗,若是叫夫人察覺了,只會讓夫人更反感,還請主子三思。」
十四不再和十三廢話,轉而直對著李行馭勸諫。
他向來是公事公辦,事事都為李行馭考慮周到。
李行馭回頭看了看,捏了捏拳頭,朝他道:「那你還不去取炭盆放側房裡?」
「屬下這就去。」十四轉身去了。
李行馭轉頭,便看見十三在偷笑。
十三連忙捂住嘴,站直了身子。
李行馭皺眉問:「你總笑什麼?」
「屬下聽十四說『今非昔比』,就想起主子往日的威風來……」十三見他冷了臉色,不敢撒謊,支支吾吾的說了實話。
當初主子可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夫人見了他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哪知道主子還有今日?
這可真是六月的債還得快。
「滾去武德司當值。」
李行馭氣得給了他一腳。
十三連躲帶退,苦著臉:「主子,屬下不笑了……」
這麼冷的天,到武德司去當值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早知道他就忍著點了。
「滾!」
李行馭剮了他一眼,負手進側房去了。
但離了趙連娍,他夜裡終究是睡不著,披了大氅起來到趙連娍房門口徘徊了四五回,終究不敢敲門讓趙連娍放他進去。
直熬到天亮,直接換了公服上朝去了。
趙連娍這一夜睡的也不安穩,心裡總是惦記著趙玉橋的事,不能安心。
一早起身,她便去了趙玉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