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不是給佩苓送了禮嗎?」趙玉橋推辭:「不用送了。」
「佩苓是佩苓的,你的是你的。」趙連娍執意給他:「八哥,你就別推辭了。」
大哥是為了她,才鋌而走險,如今背上了「白眼狼」的罵名,她要是在連錢財都不捨得出,那還算是個人嗎?
「不是推辭。」趙玉橋手擱在桌上:「小妹你聽我說。
朱平煥已經找過我兩次了,雖然沒有說拉攏我的話,但做的都是拉攏我的事。
我很快就要變成他的人了。
他看中我,也就是因為我手裡有銀子,你將這些東西給我,以後捨不得會落在他手裡,這些東西你帶回去,我那裡有的,我帶回來了不少。」
「你有是你的,這是我對你的心意,你必須要收下。」趙連娍堅持:「我知道朱平煥找上你,你就要用銀子了,因此我更加要多給你一些銀子。」
這些本來就應該由她來出,可惜她能力有限。
「真不用。」趙玉橋沒法子了,選了一套頭面:「這樣,我將這個拿回去,給佩苓。其他的你還帶回去,等日後功成了再給我也行。」
「好吧。」趙連娍見他堅持,只能作罷。
「朱平煥後來又找你了,說什麼了嗎?」李行馭問趙玉橋。
趙玉橋道:「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旁敲側擊,挑唆我與小妹的關係,我每每少不得義憤填膺一番。」
李行馭思量道:「你覺得,他對你有幾分信任?」
「如今應該有六七分了吧。」趙玉橋想了想道:「他已經試探著在我面前表明他的野心了。」
「該用的銀子你不要手軟,到時候由我來付,不要讓他看出破綻了,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行。」李行馭囑咐他。
「妹夫放心,我心裡有數的。」趙玉橋點頭。
趙玉橋不能出來太久,如此說了一番話,便離去了。
「咱們回去吧,還是你想在這裡吃盞茶?」李行馭含笑望著趙連娍。
「回去。」趙連娍起身,她要搬家的事,還不曾和娘說,她得和娘招呼一聲。
李行馭自然由著她。
*
趙玉橋才進家門,許佩苓便迎了上來。
「天還冷著,怎麼一個人在門口站著?」趙玉橋上前握住她的手:「手都冷了,快進去。」
「福王殿下來了。」許佩苓小聲開口:「我便到門口來等你。」
「什麼時候來的?」趙玉橋心跳了一下:「說什麼了嗎?」
「有一刻鐘了。」許佩苓搖搖頭:「沒說什麼,就問我你去哪裡了,我說你去同窗家還書了。」
趙玉橋走的時候,是這麼和許佩苓說的。
「人在正廳?」趙玉橋又問。
許佩苓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