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息站在殿中,神色冷靜,和神色慌張的周靈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楚山越撐著頭譏笑出聲:「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第二峰出了煉丹比老夫還厲害的弟子?既然如此,日後宗里丹藥不妨就讓第二峰去煉吧。」
一句話像是一滴水掉入油鍋。
炸得掌門和二峰主腦子嗡嗡的。
誰不知道第一峰雖是最菜的,但楚山越能霸著第一峰,就是因為他是大陸三大煉丹大師之一。宗內高階丹藥都出自於楚山越之手。
說句不好聽,楚山越若是心情不好,凌雲宗一百零八峰所用丹藥都得大打折扣。
因此,掌門不僅不敢招惹楚山越,更是日日哄著。
他那句話擺明了就是被惹惱了,譏諷之意十足。
掌門覺得太陽穴跳得疼,他哄著的人,二峰主生怕氣不跑。
人難哄,掌門難當。
掌門立刻做出決斷:「周靈意欲搶奪同門之物,事後竟是更是栽贓污衊同門,可見其心叵測,按照凌雲宗宗規,本座命你去善惡堂領罰棍一百,你可服氣?」
周靈臉色煞白,咬著牙不肯說話。
沈月息走上前:「周靈,你若不服氣,我有一方法可確認究竟誰對誰錯。」
「你說。」掌門道。
沈月息看著周靈,「按照你所說,我打傷了你們,但我區區二階靈士,你們境界都比我高,你更是比我高出兩個大境界,那我又是如何打傷你們?」
眾人一聽,目光都落在了周靈身上。
周靈死死地盯著沈月息:「你用了符,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那就依你所言,我用的是符。」沈月息看向掌門:「眾所周知,符術極為玄妙神秘,我一個無屬性靈根如何學會符術?還是說,第一峰難道有誰會符術?」
言畢,二峰主臉色就變了。
眾所周知,第一峰弟子全數不務正業,除了修煉什麼都做,楚山越不會,門下弟子又如何會?
掌門聞言,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切,搖了搖頭:「第二峰弟子周靈心術不正,污衊同門,罰棍兩百,閉門思過半月,周靈,你現在可認罰了?」
周靈看見二峰主別開了頭,知道自己輸了,只能咬牙忍氣:「弟子認了!」
掌門揮了揮衣袖:「既然認了,前去善惡堂吧。」
二峰主和周靈正要走,楚山越卻開了口:
「慢著!」
二峰主怒目而視:「一峰主還想指教什麼?」
楚山越撣了撣衣袖,難得正色道:「如此大的事情,掌門就打算如此處理?」
「你還想要如何?」二峰主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周靈是他寄予厚望的徒弟,指望著她一個月後在宗門比武里拿個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