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息一邊吐槽一邊看著滿房間的東西,隨手拿起一串珍珠項鍊認真瞧了瞧,嘴裡念念有詞:「帶著這項鍊打架不嫌礙事嗎?黃金,項鍊,手鐲,簪子這麼多衣服……這狗男人又打什麼鬼主意,不會是魔氣又發作傻了吧?」
緊接著。
「噗嗤!」
一聲悶笑聲突然在房間裡響起,隨即鋪天蓋地的冰冷寒氣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眨眼間如墜冰窟。
「誰,滾出來!」沈月息立即警覺起來,手中碧玉蕭立馬出現,扭頭盯著聲源處。
言畢,漫天的荷爾蒙和侵略氣息將沈月息整個人包圍,她剛意識到什麼就被帝堯按在了房門上,眼前就是男人緊繃又凌厲的下頜線,頭頂傳來男人裹挾著無數冰刀的冷硬嗓音:
「狗男人?」
沈月息抬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眸,幽沉得像是醞釀著無盡的黑暗風暴,她回答:「…嗯……」
「呆呆傻傻,人傻嘴笨?」
帝堯盯著她清澈的鳳眸,看出她眸中逃跑躲閃的意味,但絲毫不想放過她,他費勁心思討這個女人歡心,結果他堂堂九洲之巔君主,乃是受世間數萬萬人敬仰,到她嘴裡就是呆呆傻傻,人傻嘴笨?!
沈月息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斷收緊,他的氣息也越來越近,侵略性越來越強,怒氣越來越明顯,沈月息朝他假笑:「那個什麼………我可以解釋的……」
說著,沈月息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起來,想要躲開帝堯的目光,結果還沒躲來,就被帝堯猛地按進懷裡,兩人隔著衣物緊緊相貼。
帝堯低頭,那雙桃花眸含著怒氣逼近她,薄唇緊抿:「還有,帝鐵柱,本君等你的解釋。」
帝堯身上的荷爾蒙和清冷檀香瘋了一樣往她鼻尖鑽,兩人距離太近,他又生的太過好看,沈月息連他漆黑如鴉羽的睫毛都能看清,眼瞼下的紅痣更是勾人心魄至極,比平日的禁慾更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邪魅,沈月息直呼完了。
帝鐵柱同學生氣了,但最致命的是她居然覺得他生氣的樣子更好看了,完了完了,沈月息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對對對,肯定是和帝鐵柱待久了變成變態了。
「息兒,解釋,嗯?」男人懶倦的低沉嗓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怒氣,刻意拉長的尾音像是藏了鉤子,直勾得人心尖發顫。
沈月息埋首在他懷裡,奮力藏住自己緋紅的臉頰,主打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就是在我們老家,對親密的人,都是會取這樣的暱稱的,像什麼鐵蛋,狗蛋,富貴兒的……」
「當真?」帝堯沉聲問。明明按照他的脾性,剛才應該拂袖而去,但她的話語一說出來,不知為何就像是汩汩而出的清泉瞬間平息他心上所有怒火,甚至她那樣溫柔的語氣哄得他禁不住耳紅。
沈月息心想看他的臉看得臉紅害羞這種天下第一等丟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狗男人看見,不然她該怎麼混,本著胡謅亂扯的原則,沈月息在他懷裡點頭,悶聲悶氣地回答:「當真,我何時騙過你,就,鐵柱就是我給你取的專屬暱稱嘛,我只這樣叫過你的,也只給你取過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