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完,他才遞給她:「藏心簪再沒有隔絕五感的能力,只能遮掩你的氣息。」
沈月息眨了眨眼,瞧著他突然鬆口:「為何?」
他看著她,嗓音低啞沉冷,帶著無盡的強勢:
「從此,無論喜怒哀樂,痛苦或困頓,本君都與你一同受著,再不會留你孤身一人。」
沈月息想從他的眸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戲弄或是什麼,可半分沒有。她手中握著藏心簪,越攥越緊,直到在自己的掌心印出簪子的痕跡都沒有察覺。
在這陌生又神秘的世界,誰不會又片刻茫然,她要做到足夠強大,這一路藏著無數危險與風暴,人性善惡太過詭譎莫測,連她知道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如今有一人,他願意分享她所有喜悲,願意分擔她所有苦痛,就如同今日外面狂風驟雨,漫天疼痛將她的意識淹沒,卻一直有一個人陪著她痛著受著。
若這世間苦痛早已註定,得此一人終生陪伴,何其有幸。
沈月息朝著他莞爾一笑:「好。」
「嗯?」帝堯以為她在回答之前那句話,薄唇微勾:「不生氣了?」
沈月息撅著嘴躲開他打趣的眼神,嘴硬道:「誰敢生大人的氣啊。」
「那息兒之前帶著藏心簪,可是心疼本君?」帝堯問。
「哪裡,根本就沒有好不好,你…你有什麼好心疼的。」對上他打趣戲謔的眼神,沈月息頓時老臉一紅,扯過被子就把自己埋了進去:「大人應該還有事要處理,快些走吧,正好我也要休息了。」
「看你睡了再走。」帝堯坐在床邊,看著她像是縮頭烏龜一樣窩在被子裡,一時忍俊不禁。
周圍被帝堯的靈力包裹,他的白髮繞在她的指尖,沈月息極有安全感,很快就睡著了。
沈月息一覺睡到了第二日,她再睜眼時帝堯已經不在,此時離天元組的比賽還有兩日,加上現在柳非白也在修養,小九還在沉睡,正好她也趁著幾天再鞏固鞏固靈力和境界。
沈月息洗漱過,正要盤腿打坐,結果立馬就被衝進來的寧行止嚇個夠嗆。
寧行止帶著一眾師兄弟衝進來,忙不迭地湊到了沈月息的床邊,急得滿頭大汗:「小七小七,你怎麼樣?你受傷這種天大的事情怎麼能夠瞞著師兄們呢!快快快,讓師兄們檢查一下。」
剛說完,葉漸隱就搭上沈月息的手腕。
沈月息無奈一笑:「師兄們,我現在沒事兒了。」
殊不知這幾位師兄也不管她說什麼,徑直看向葉漸隱等著他開口。
只見葉漸隱眉頭越皺越緊,看得寧行止幾個人一陣心急,忍不住問:「四師兄你倒是說話呀,小七的傷到底怎麼樣?看得人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