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神色微變,故作矜持地挑了挑眉,鬆開了對她的鉗制,靠在一邊,等著她自己想出答案。
「你圖我什麼呢?」沈月息正經地蹙了秀眉,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不得答案的時候十分嚴肅。
帝堯也不說話,靠在床頭,大掌環在她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舉手投足間盡顯慵懶矜貴,他含著笑意看向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小姑娘,神態寵溺。
明明平日最是聰明冷靜的人,偏偏遇上這方面就變得遲鈍,到了如今才反應過來,他真不知道還說她笨拙呢,還是還說她心思大條。
正想著,只見沈月息神色激動,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像是醍醐灌頂想通了事情一般,滿臉興奮又自信地壓到他身上:「你一天天地就計劃著將自己送到我面前讓我占便宜,就是為了讓我更死心塌地地給你淨化魔氣對不對?說,你是不是圖我的血給你淨化魔氣!」
帝堯眉頭微擰:「這就是你思索良久的結果?」
「啊……難道不是嗎?」沈月息神色微愣,根本沒料到自己猜錯了,對著他深邃的眼神,她秀眉一皺:「難不成…你圖我神農鼎?」
「嗯?」帝堯眉頭越皺越緊,桃花眸中滿是看不懂的質疑。
沈月息眨了眨眼,見他反應也不對,嘴唇蠕動兩下,試探道:「……那就是圖我空間裡的寶貝?不行不行,那些寶貝都是我師父師兄送的,可不能給你的,我還捨不得用呢。」
帝堯默。
一時不知道是被她氣得還是無奈,帝堯神色微凜,伸手就在沈月息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小狐狸,油鹽不進。」
「痛!」沈月息撅著嘴不滿地看著他,捂著額頭,不解地委屈地埋怨他:「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天天淨動手了。」
「誰讓你一根筋的。」帝堯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醇厚的靈力眨眼將她額頭上的疼痛治好。
「你才一根筋,你四萬年都一根筋!」沈月息氣呼呼地看著他:「你咋還不走啊,你不是忙嗎?」
帝堯被她氣笑,嗓舌頭抵了抵腮,嗓音低啞:「你才昨天是誰讓本君不要走的?」
沈月息心虛低頭:「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沒良心的小狐狸。」帝堯懲罰性地揉了揉她的耳垂,旋即便消失不見。
見他走了,沈月息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小聲吐槽自己:「沒出息沒出息沒出息,下次看見帝堯不准再黏上去了,他到了是有什麼魔力啊。」
平復了心緒之後,沈月息立馬就召喚出了神農鼎。
奇怪的是,神農鼎居然又不能變成碧玉簫了!
正在她奇怪之時,碧玉簫才出現在她眼前,碧玉簫和神農鼎顯然已經因為某種原因分離,她拿起碧玉簫仔細端倪,才發現碧玉簫和之前已然不同,她之前用碧玉簫只能夠感受到帝堯的血脈之力,但現在多了一股澎湃陌生的力量,她用神識探進去,卻發現碧玉簫內的空間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雪白冰原,其中冰川無數,冰層下甚至還有蔚藍色的流動海水,就像那股靈力一樣根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