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太醫讓六皇子找的她。
也是何太醫讓元丞相找的她。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四年前的事情，周華酒醉的時候，同我說過。」何太醫開門見山，沒有絲毫隱瞞。
鳳棲一愣，想了幾種可能，卻沒有想到是這個。
四年前，看似很久了，卻如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裡，她一直記得。
「跟我來吧。」鳳棲沒有多說，只是帶著何太醫直接去了神機閣。
公孫洛正等著鳳棲回來，卻看到鳳棲領著何太醫進來了，他只能趕緊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司蓮奉上茶，放了好些個暖爐，便退了出去。
何太醫見了不免露出一絲驚訝，卻又恍然大悟，「當初是你中了寒毒！」
鳳棲微微一笑，卻並不在意被看破，「習慣了。」
「這怎麼能習慣。」何太醫感慨地說著，「身中寒毒，日日夜夜被冰寒折磨，入了秋後更加嚴重，哎……周華造了孽啊。」
「沒有他，也會有下一個周華。」鳳棲端了熱茶，喝了幾口，暖了暖身子，這才舒服了許多。
「六皇子和小世子與世無爭，奈何總有人要小世子的命，還有六皇子，那日小世子眼看著不行了，我這才想讓六皇子來神機閣，如果當時不是太子在這，鳳閣主怕是也不會答應過來，在得知你就是慕容初六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回來是要復仇。」
「嗯，沒錯，何太醫是要高發我嗎？」
「不。」何太醫佯裝生氣，「老夫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噗。」鳳棲看何太醫氣呼呼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挺可愛的，「不是。」
「當然不是！」何太醫繼續道，「當年周華也是迫不得已，他有一個兒子，慕容雪謊稱有救他兒子的解藥，周華便什麼都不管了，做了這麼多不該做的事情，他兒子死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只是為時已晚。只是我當真沒有想到，當初救了太子的人是你，而中毒的人也是你，不久之後的烈焰草，慕容雪如果得到了，對她沒有任何用處，可是如果你得不到。」
「何太醫放心，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慕容初六了。」
「我……」何太醫遲疑了片刻，「雖然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太醫，但只要能幫你的，我都會幫。」
「因為周華？」
「對，因為周華，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如今下落不明，我能做的就是替他恕罪。」
何太醫又向鳳棲討教了一番醫術後便離開了。
直到何太醫離開，公孫洛才走了出來，「這人看著可不像和周華關係多好的樣子，什麼贖罪，嘖嘖嘖……」公孫洛晃著摺扇，「還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小師妹你可要小心了。」
「可能貪圖師兄美色。」
公孫洛腳下一個踉蹌，「小師妹！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鳳棲輕笑出聲，「我當然知道他和周華不會有太多聯繫，畢竟調查周華的時候，可沒有他任何信息，是敵是友，等等就知道了。」
「知道就好。」
「大白天的沒事情做，來我這做什麼？」
「蹭飯。」公孫洛說著眼巴巴地瞅著鳳棲，「想吃你包的餃子。」
鳳棲，「……」她什麼時候成廚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