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柳姨娘還是聰明。」說著鳳棲朝著一旁的椅子走了過去，絲毫不在意趴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的柳茹玲。
「你全盤托出，我救他。」
「你說什麼？！不可能！」柳茹玲幾乎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不可能嗎？你真的捨得你的寶貝兒子？」
「我……」柳茹玲一咬牙，「這是他的命。」
「我聽說當年柳月宗看上的可是慕容曄，而崆峒派看上的才是慕容緋，可是為什麼呢？兩個人最後怎麼就交換了呢？」
柳茹玲不敢置信地看著鳳棲，眼神滿是驚恐。
她怎麼會知道！
當年的事情，只有她和曄兒知道，鳳棲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何知道？」鳳棲笑了，「這天下，沒有神機閣不知道的事情！」
哪怕她曾經什麼都不是，如今也要有一個通天的手！
將天下的事握在手中，才能夠成為不被人拿捏的強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一早就知道司馬慶好男色也好女色，你怕你的好兒子在柳月宗吃虧，所以就把慕容緋送了過去，而慕容緋的資質雖然比不上慕容曄，可偏偏對了司馬宗政的眼，柳如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就把慕容緋留了下來，你難道不是一早就知道，慕容緋只要進了柳月宗，必定會成為司馬慶的萬物？」
「再說說慕容曄，你可真是把所有好的都留給了他，一點苦都不捨得他吃，可現在他就躺在那，就算活著以後也是一個廢人，就算左袢有了身孕又如何？她可是崆峒派的大小姐，以後的掌門，真的會委身給一個廢物？說不定連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在不久之後也會悄無聲息地消失。」
「怎麼，難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憑著這個兒子，得到你應該有的東西？」
除了那個黑衣男人是從承風大陸來的，其他的事情，他們至今還沒有查出。
而鳳非離人在辛月大陸，很多事情恐怕只有回了承風大陸才能夠弄得清清楚楚。
柳茹玲低垂這頭，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她撐著地的手，指尖摳著地面，血已經從指甲縫裡流了出來，可她並不覺得痛。
「呵呵呵……哈哈哈哈……」
柳茹玲像是瘋了一樣，笑的越發瘋狂。
鳳棲也不理會她，任由她在那裡傻笑。
柳茹玲突然抬起頭，雙眼猩紅地盯著鳳棲，問道，「知道你娘那個賤人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