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說著，隱隱啜泣。
「呸！」青年對著老婦人啐了一口，「窮成這樣了？好意思說，只要給你吃一頓飯，就保證我能夠進學院？你問問他們誰會相信你這個死老太婆說的話？」
周圍人聽到這話，有人跟著吐槽道，「可不是嘛，這老太婆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就衝到我面前，還說只要給她吃一頓飯，她就讓我去學院。」
「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瘋婆子，她能讓我進學院？我跪下來給她磕頭。」
「看她這瘋樣，肯定是被人從家裡趕出來的，瘋瘋癲癲的到街上來乞討，呸！就是個臭乞丐。」
老婦人哭泣的聲音似乎更大了。
「你們不願意就算了，老婆子我也沒有纏著你們，只是問了你們一句，你們對我又打又踢的。」
「打你還是輕的，少在爺面前晃悠！爺的氣運如果被你影響了，到時候直接扒了你的皮。」
「你！你！」老婦人似乎氣得不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鳳棲觀察著老婦人，老婦人的腳似乎有一點跛，她站起來的時候，跛腳走了幾步，身上的衣服也確實破破爛爛的。
如果只有老頭一個人來要吃的喝的，她已經有點懷疑了。
現在又有了一個老婦人。
但。
看到她跛腳還被人推搡，指指點點，鳳棲不由得嘆了口氣。
終究不忍心這個和祖母一般年紀的老人家被人這麼對待。
「千珏，帶老人家去吃一頓飽飯。」
千珏頷首，「是。」
老頭眯著眼笑嘻嘻地看著鳳棲。
「女娃娃，你人還怪好的嘞，你送給老頭我一個傳聲玉，還請老頭我吃飯，現在還要帶一個老太婆去吃飯，你就不怕別人覺得你聖母心泛濫？」
老頭說話倒是一點不拐彎抹角。
「非也，這不是聖母心泛濫，而是在我有能力的範圍之內去幫助我願意幫助的人，那位老人家看上去和我祖母差不多大，不管這一頓飯是她真心想要的，又或者是帶著其他的目的，這都不重要，而如果我沒有能力，還要強撐著面子去幫助別人，這才是聖母心泛濫。」
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在當年救過蕭沛容卻被人取而代之後，她就明白了一點，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不值得的人。
「老頭。」向芙笑道，「一段飯，小仙女請得起，既然你質疑我家小仙女聖母心泛濫，要不然你把傳聲玉和你手上的烤鴨放下來？」
一聽到這話，老頭連連搖頭。
「想得美，是老頭我說錯話了，女娃娃你做的不錯。」
鳳棲對著老頭微微頷首，「老人家，那我們就不繼續陪著你了，我們還要去準備入學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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