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這招也太狠了!
兩家這交情,他倆這契合度,嚴頌要是真說對自己一見鍾情,那壓力就徹底來到祝染這邊,她要是拒絕,祝家上下肯定輪番上陣,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也要勸她答應。
祝.最怕麻煩.懶得折騰.鹹魚染一想到那個架勢,頓時頭皮發麻。
嚴頌挑了挑眉,像是十分意外。
也是,嚴隊活了二十六年,還是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你敢」呢,這體驗著實新鮮。
面對著Omega的威脅,他也不說話,只饒有興味地跟她對視,一副「這世上就沒有本人不敢的事兒」的架勢。
祝染就不是個硬氣的主兒,怕麻煩的人最懂權衡利弊。
威脅的架勢撐不過三秒,她果斷認慫:「那行吧。」
嚴頌唇角彎了彎。
「不過我在赤炎只是兼職,是吧?」
嚴頌:「是,之前林教授也是兼職。赤炎雖然有他的辦公室,但不用每天坐班,每個月只需過來一周左右,研究所忙的時候也可以請假。」
想了想,補充道:「當然,赤炎這邊有緊急事件時需要幫忙時,他也會及時支援。」
祝染琢磨了下,與其承受逼婚壓力,給赤炎當幾天顧問好像也沒那麼難接受了:「行。但我也有個條件。」
嚴頌:「說說看。」
祝染:「你不能把話說得太死。」
嚴頌:「什麼意思?」
祝染眼珠轉了轉:「就是——你不能不拒絕,也不能太拒絕,你得讓咱們兩家人覺得無比絕望之餘又還有那麼一點點希望。」
「這樣他們短期內應該不會再逼我相親,能消停一陣。」
說著Omega一臉狡黠地笑了笑:「嚴隊是聰明人,這個尺度您回頭自己把握一下。」
嚴頌:「……」
饒是嚴隊見慣了大風大浪,也還是被這乍一看很簡單,一琢磨很崩潰的要求給無語到了。
嚴頌:「祝研究員一向喜歡把指令說得這麼抽象嗎?」
祝染眨眨眼:「啊?」
嚴頌扶額:「幸虧你不是赤炎隊員。」
祝染又眨眨眼:「哦?」
嚴頌:「過於抽象的說話風格在赤炎容易被打。」
祝染:「……」
我謝謝您全隊!
嚴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折了四折的紙,展開後,雙手在紙面上抹了抹,讓它看起來更平整一些,遞給祝染:「這是赤炎兼職顧問的聘用合同,你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在右下角簽個字。」
說著又從褲子口袋摸出一支筆,很貼心地遞了過去。
祝染:「……」
這是有多怕她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