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還真是不吃虧。」祝染白了他一眼, 聲音卻又輕又快,手上也一點兒沒閒著, 已經開始整理資料了。
嚴頌見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去一隊辦公室招呼了一聲:「一起開個會。」
一隊全員聚集起來,集中討論案情。
嚴頌為了方便梳理,拉出大白板來,在上面分別寫了「袁天雷」、「章靈」、「魯金林」三名死者的姓名。
上方小字標註著作案手法的共性:家中被害、麻醉劑迷暈、機械性窒息、割去Alpha腺體。
嚴頌敲敲白板:「大家集思廣益,說說自己的看法。」
莫晴第一個開口:「這三個案子顯然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法醫報告上顯示,三名死者側頸腺體被切割時的傷口比較平滑,腺體被切除得十分乾淨,而且動作還算精準,說明兇手對刀具的使用比較熟練,或許有一定醫學經驗。」
「三名死者死後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非常規整,比如雙手與身體的距離,雙腳與地面的貼合程度,都是對稱的,顯然是兇手用心地幫他們調整過,使用過的作案工具——枕頭和抱枕也都被他放回了原處。這兇手八成是個強迫症患者,對細節上有他自己的要求。」
嚴頌點點頭,看向其他人:「還有呢?」
丁宇峰擰著眉,一副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模樣:「我一直試圖去推測三名受害者之間的共性,結果發現他們仨除了都是Alpha之外,沒什麼其它共同點了。」
他掰著指頭數:「我一開始以為兇手的目標是生活在玉新小苑有伴侶的低收入Alpha,畢竟袁天雷和章靈都符合這些條件,當然了,他倆也稍有不同,袁天雷有伴侶但是要分手了,章靈跟伴侶感情很好,這一點還是有差別的,可是他們大致上還是挺像的。」
「可現在第三案發生了,魯金林跟其他兩個受害者完全不同,他收入中上,有車有房,還是單身狗。怎麼看都和其他兩位完全不一樣。」
「說實話,我有點瓶頸了,琢磨不出兇手的意圖。」丁宇峰苦惱地撓撓頭:「連他的意圖都不知道,怎麼去推測這人的身份呢?唉!」
嚴頌跟祝染互看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是瞭然。
祝染跟小丁也有同樣的困擾,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沮喪。
嚴頌看向丁宇峰:「你的思考方向是對的,但我們辦案時不能太理想化,不能因為兇手沒有符合我們的推論和期待就陷入沮喪和自我懷疑的情緒。我們可以有自己的推測,但前提是基於現實案情和線索。」
嚴頌聲音低沉和緩,語帶安撫:「換個思路,接著想。」
這話是說給小丁聽的,但也是說給祝染聽的。
祝染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嚴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