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過來查案子時, 他們還曾經在小區門口的一家小飯館吃了頓工作餐, 這會兒正好也到了飯點,於是二人再度走進了那家小飯館。
服務員遞上菜單,嚴頌隨口點了幾個菜,祝染一聽, 正是上次過來時她點過的那幾道,不由微訝地挑了挑眉:「嚴隊記性不錯啊。」
嚴頌:「那是。」
這時,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兩個浴室小工走了進來, 還是坐在之前的老位置, 沒有點菜,服務生也沒多招呼他們, 沒過多久老闆就給他們一人端上來一份蓋澆飯。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抱怨著室友打呼沒睡好覺, 說著某個顧客脾氣大難伺候,又扯了幾句老闆的八卦。
一人道:「你說咱這店到底賺不賺錢啊?」
另一人擺擺手:「只見過買虧的,什麼時候見過賣虧的?咱老闆要是不賺錢,他天天杵這兒幹嘛呢!」
「也是。」頓了頓,他掰著指頭算帳:「你看咱這小浴室收費不高, 但設施還都整得挺好, 老闆還定期裝修,絕壁是玉隆區性價比最高的浴室。可這些花銷這不都是錢嘛, 再加上房租水電人工這些,你說他真有得賺?」
另一人也琢磨:「也是, 要說老闆厚道是真厚道,還給咱們員工在小飯館定餐,工資給得也還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慈善呢。不過咱也別瞎想了,老闆賺多少前還能讓你知道?」
祝染和嚴頌互看了一眼,嚴頌走過去,在兩人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小工看著忽然湊上來的陌生Alpha都很詫異,狐疑打量他:「哥們,您哪位?」
嚴頌:「你們是隔壁浴室的工作人員吧,你們好,我想跟你們打聽個事兒。」
兩人互看一眼,彼此眼底都寫著「又來了」,然後默契地回頭看著嚴頌:「想打聽我們老闆吧,甭打聽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嚴頌轉轉眼珠,覺得這小小浴室或許還有蹊蹺,便順著他倆的話說:「你們怎麼知道?」
其中一個小工「切」了一聲:「你這樣的我們見過多了,先是過來找我們套套近乎,然後再拐彎抹角地打聽我們老闆唄。我說兄弟,不是哥們不想幫你,咱老闆行蹤不定,有時候天天耗在店裡,有時候一個星期也不來一趟,我是真不知道他啥時候在啊。」
「那之前來找你們打聽老闆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嚴頌追問。
另一個小工聳聳肩:「那我們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就什麼人都有唄。」
「哦。」嚴頌點了點頭:「有沒有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
小工看了他一眼:「有紋身的當然也有了,還不止一個呢。」
嚴頌在自己右頸處比劃了下:「這個位置,外文字母的紋身。」
另一個小工擰眉想了想:「好像是有過這麼個人吧,不過那是好久前的事兒了。」
嚴頌眼睛一亮:「那你們老闆認識他嗎?」
小工搖搖頭:「我們就是打工的,老闆的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
嚴頌:「今天老闆在店裡嗎?」
小工:「不在啊,他好幾天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