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自己口不擇言說出的那句「就像她一樣」時,爸爸眼底的刺痛,當時他一定也很難過吧,可是他也確實沒再反對,縱容了自己任性。
「而且,只當顧問的話,確實沒什麼風險啊。人家林教授幹了幾十年都沒任何事情,何況是我。」
嚴頌視線依然落在她的臉上,一雙漆黑眼瞳深邃如月色映照下的深潭:「林教授可沒來靶場練過槍。祝顧問,你想做什麼?」
祝染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視線飄忽幾下,最終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她語氣生硬地回答:「就是對射擊有興趣,想練練。這麼好的靶場不用多可惜。」
「真的嗎?」嚴頌朝她走近幾步,氣勢迫人。
祝染頓時再說不出敷衍的話,深吸口氣,她抬頭,清澈目光與嚴頌坦然對視:「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再發生需要我的場合時,我能夠勝任。」
嚴頌:「不會有那種場合。」
祝染有點惱:「怎麼沒有?昨天那種情況,我不就幫上忙了嗎?」
嚴頌搖頭:「你確實幫了大忙。可如果沒有你,我或莫晴也能上,也許沒有你速度快,但也必定可以完成,並不是非你不可。」
祝染咬著下唇,一雙杏眼頓時變得濕漉漉的,看起來委屈失望,卻又強忍著情緒:「可是……」
嚴頌終究不忍,抬手在她發頂揉了一把,放緩語氣:「如果某個場合,連你這樣的編外顧問都要舉槍上陣了,難以想像那情況已經糟到什麼程度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會出現那種事。」
祝染抬眼,在嚴頌眼底看到深沉的擔憂與關切,忽然也就明白了:「你跟我爸一樣,總想把我隔絕在危險之外,是吧?」
嚴頌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祝染皺眉:「身為隊長,你難道不該公平公正地看待每個人的能力,讓更適合的人去完成任務嗎?」
嚴頌:「如果我真的完全按照規則和制度辦事,昨天根本不會派你上場,祝顧問。」
最後三個字說得格外擲地有聲,祝染頓時被他哽住,說不出反駁的話。
嚴頌嘆了口氣:「這樣,你還是可以繼續來靶場練槍,甚至格鬥訓練室,你想去也可以隨時去,我和其他隊員都會儘量幫你提高。」
祝染眼睛頓時亮了,陰霾一掃而空:「真的?」
嚴頌點點頭:「但仍是一樣,真有需要靠武力解決的任務,你絕不會是第一選擇,於公於私我都不會派你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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