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面上他確實沒有殺人動機,跟秦怡案也沒有直接聯繫。他如果咬死了自己只是想要報復一下盧雨婷,暫時還真有點拿他沒辦法。
「隔壁盧雨婷已經醒了,她可完全不是這麼說的。」
蔡麟眉頭緊了緊:「她怎麼說的?」
嚴頌盯著他的臉:「盧雨婷中午剛說自己曾在秦怡被害的現場見到過兇手,你下午就帶著刀出現在她家,這不是殺人滅口又是什麼?」
蔡麟臉上看不出破綻,只手指有些不受控地顫抖:「她既然見過兇手,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抓兇手?在這裡盤問我做什麼?難不成,她其實根本沒看清兇手的樣子?」
蔡麟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跟嚴頌對視:「既然她都沒看清兇手,那我這殺人滅口的動機也不成立吧?」
嚴頌敲了敲桌子:「上個月21日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蔡麟愣了愣,隨即道:「哪一天啊?這麼久以前的事情我哪裡會記得。」
「哪一天?就是你另一名同事秦怡遇害的那天。這個問題我們警方之前調查秦怡案時已經問過你們公司所有人,包括你,你居然不記得?」
蔡麟裝出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哦,那天啊。上次我也跟你們說過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待在家裡,沒出過門。」
「有人能證明嗎?」
蔡麟攤手:「我獨居,沒人證明。不過,我的車上安了行車記錄儀,你可以查看看我當晚的行車記錄。另外,我們小區門口都有攝像頭,你們查一下就會發現我進去之後沒出來過,這樣應該算是我的不在場證明吧。」
蔡麟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里卻隱隱帶了幾分得意與挑釁,他抬起下巴跟嚴頌對視:「警官先生,我不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但是,我除了今天一時頭腦發熱,衝動之下迷暈了盧雨婷之外,什麼都沒幹過。我也知道秦怡的案子挺受社會關注的,你們警方一直抓不到兇手,估計壓力也很大吧。可是,壓力再大也不能隨便冤枉無辜百姓啊,是不是?」
「你他媽也算無辜百姓?」丁宇峰頓時怒了,傾身揪住蔡麟的脖領子,恨不得給他兩拳。
「怎麼?還想動手嗎?」蔡麟指指自己臉上的傷,莫晴那兩下踹得挺狠,他鼻樑骨差點兒斷了,額頭也破了,縫了兩針,現在整張臉又紅又腫,煞是精彩。
蔡麟語帶憤恨:「大名鼎鼎的赤炎就是這樣審訊的?即使我當時做錯了,你們也不該暴力執法。那個女Alpha警察叫什麼名字?回頭我一定投訴她!」
「嘖,你他媽還想投訴?」丁宇峰更氣了,只覺得剛才莫晴還是打輕了。
嚴頌拽著丁宇峰的衣領把他拉了過去,示意他冷靜,同時冷冷看向蔡麟:「你會這樣建議,想必已經提前有了對策,我們從門口攝像頭那里大概率查不到什麼。但是——」
嚴頌頓了頓,本就氣勢極盛的一張面孔此刻像淬了冰,鋒銳目光仿佛能看進人心:「凡做過必留下痕跡,從來不存在什麼萬無一失。」
他抬手在蔡麟額間隔空點了點,帶著對目標一擊即中的狠勁兒:「之前找不到你也就罷了,既然你已經出現在我們視線里,找到證據只是遲早的事!」
嚴頌抬起下巴示意蔡麟去看對面牆壁貼著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