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又找來那幾個保安問了下,他們給出的回答也是林順跳窗前朝他們笑了。
「還真就挺邪性的,跳樓之前還朝咱笑了一下,好像馬上要去死的不是他一樣。」
「警官,您要我學我肯定學不來,那玩意太瘮得慌了。但肯定是有點居高臨下的眼神在裡面的。」
「我覺得他就是在挑釁,好像我們抓不到他又打不過他,很得意的那種感覺。」
包廂內沒有攝像頭,所以林順具體做了個什麼樣的表情是不得而知了,但從大家一致的口徑中還是可以確定,林順跳樓前絕對不是倉惶和恐懼,而是帶著幾分自得和嘲諷的。
祝染托腮:「他是想逃走,而不是想去死。而且,他對自己能逃走的成功率有信心。」
嚴頌想了想:「是這樣。」
兩人再度來到窗前,探出頭朝下看。
這側窗戶不臨主街,窗外的牆體乾淨得過分,整面牆上都沒有陽台或空調外機之類可以借來落腳或攀爬的遮擋物。
對面是一幢高層寫字樓,距離超過四米,不存在可以直接從窗台躍到對面樓層的可能性。
可是,十五米的垂直距離,光滑平整的牆面,是怎麼樣的自信讓林順覺得自己不是送死,而是可以平安落地的?
可如果他那樣自信,又為什麼還是摔死了呢?
祝染摸摸下巴,想起監控錄像中那一秒的滯空畫面,眨了眨眼:「我下去看看。」
還沒等嚴頌回話,她人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嚴頌無奈地扯扯嘴角。
張隊半天回神,張了張嘴:「這丫頭動作真快!」
嚴頌失笑:「可不是。」
張隊:「她去哪兒?」
嚴頌指指窗外:「樓下!」
張隊趕緊湊到窗前往下看,不多時,就看到祝染出現在樓下警戒線外,正跟看守的小警員打招呼。
祝染向警員出示了自己赤炎顧問的證件後,越過警戒線走到畫著屍體位置的黃線附近,蹲下,仔細查看片刻後便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張隊就見到祝染回到包廂,不由好奇:「祝顧問,你下去幹嘛?」
「看現場。」祝染心說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兒嘛。
張隊更納悶了:「屍體都被運走了,這一個跳完樓的現場有什麼好看的?血糊拉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