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以祥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我跟他兩情相悅好吧?當然完全標記我是心急了些,可那也是因為我太喜歡他了,完全沒抵擋住,這也不能全怪我是吧?後來是他自己抑鬱症發作自殺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目光陰冷地看著齊舜:「說起來,你約我過來又是想干什麼呢?替楚遙鳴不平?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的自殺行為完全是自主發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至於之前完全標記的事情,也早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我乾的了。哪怕你去警局報案都扯不到我頭上。你在這裡嘰嘰歪歪又能有什麼用?」
說著氣焰囂張地抬手在齊舜肩頭猛推一把,將齊舜推得往後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
齊舜垂頭站在原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說出幾個字:「不能原諒!你這種人,就該死!」
說話間齊舜周身氣勢瞬間暴漲,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鄒以祥整個兒包裹住。
鄒以祥在幾乎讓人窒息的威壓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齊舜。
一個D級Alpha怎麼可能發出這種程度的威壓,將他一個B級Alpha壓製得死死的,從頭到腳的皮膚針扎一般疼痛。
鄒以祥想要呼救,卻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在對方強悍的威壓之下胸口隱隱作痛,呼吸困難,雙腿不住打顫,最終站都站不穩,捂著胸口緩緩癱軟在地。
強勢的威壓終於散去,鄒以祥卻渾身筋骨疲憊,動彈不得,只能死死看著齊舜,粗重喘息。
齊舜走到他身邊,像踢一隻死狗一樣往他肩頭輕輕一踹,原本捂在胸口處的手頓時散開,無力地攤在身側。
「你……你怎麼會這麼厲害?」鄒以祥暗啞著嗓子,艱難出聲:「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齊舜冷哼一聲:「我想要替楚遙討個公道。你欠他多少,就還多少。」
「Lucas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該強迫楚遙,更不該以勢壓人……」
鄒以祥看到齊舜眼底閃爍著的陰寒,終於怕了,連連討饒:「你想要什麼都行,求你留我一命。我給你錢,多少賠償您開個價。要不你揍我幾拳,或者拿刀劃我幾刀出出氣……」
齊舜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不夠!我要你賠他一條命!」
說著抬起右腳,渾身蓄力,朝鄒以祥前胸猛地踹了上去。
「再囂張蠻橫的靈魂,外表披著的也不過是一身皮囊而已。我也是在踹了他兩腳之後才發現,原來對於高等級AO而已,其餘人的生命竟然這樣脆弱!」齊舜面容變得有些扭曲起來,眼底閃耀著近乎瘋狂的殘忍:「我原本只想踹他兩腳,讓他失去反抗能力之後再吊死他,讓他嘗嘗楚遙遭受過的痛苦。沒想到把他肋骨踹斷後,不知道戳破了什麼內臟,他沒多久就死掉了。還吐了不少血,害我只好把他嘴邊的血擦擦乾淨,再把人吊起來。」
齊舜語氣里竟還有些遺憾:「雖然沒有還原楚遙死前的場景,但,也算勉強到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