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嚴頌沒多開口,只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讓她不要著急,慢慢理順思路。
半晌,祝染倏地站起來,眼睛亮閃閃:「我懷疑口罩男是A-phero的製造者,或者是跟製造者有關!」
這話一出,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看向她,個個眼底都帶著興奮和期冀。
嚴頌更是不錯眼珠地看著她:「怎麼說?」
祝染從一個科研工作者的角度引導大家的思維:「A-phero這種藥劑敢賣二百萬一瓶不是沒有道理的。首先它的原料就是禁品,世界範圍內都極少生產,無論在哪個國家,想要獲取都很困難,產量也不可能太高;第二,整個研發和製造過程非常困難,想要製成藥劑,怎麼著也得有個像樣點兒的操作室,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廠房就能完成的,可這玩意兒不能見光,就給製造藥劑帶來更大困難。」
「所以,這樣一個費錢費力的『貨品』定價高昂,簡直是一定的。可現在卻被那個口罩男輕輕鬆鬆就給了出去,而且還是給許鈺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跟鬧著玩兒似的。」
「他圖什麼?」
是啊,他圖什麼?
這也是一隊全員剛才討論半天沒有結果的問題。
真的有人那樣隨意丟出一個價值二百萬的東西送人,不求任何回報嗎?
可如果他有所求,那他求的又是什麼呢?
祝染清亮的聲線拉回大家的思緒:「我對比過齊舜和許鈺的血樣,兩人都注射過A-phero,但成分和含量卻有較大的不同。當然,每個人的體質和身體狀況都不相同,注射同樣藥劑後產生不同的反應和效果也很合理。可是有一點很有意思——齊舜的血樣和之前林順遺留下來的血樣成分反倒更加相似。」
嚴頌問:「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林順和齊舜都是Alpha,而許鈺是Omega?」
祝染點頭:「體質的差異的確會造成血樣內藥劑含量的差異,但藥劑成分卻不會不同。」
嚴頌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許鈺注射的藥劑本身就跟齊舜他們的有差異?」
祝染打了個響指:「沒錯!而且我剛剛給許鈺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跟進了一下她的狀況。她的信息素等級目前已經降到了B-,估計明後天就會變回原等級。腺體的病變因為干預得及時,暫時還算穩定,腺體細胞和神經出現了小幅度的萎縮,伴有少量炎症,但都在可以治療的範圍之內。」
「齊舜和林順都是在大量釋放信息素後很快便變回了原等級,而且是瞬間回落。」嚴頌:「她的腺體病變情況比齊舜他們好得多,高信息素等級維持的時間也增多了,並且是慢慢降回原等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