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外皮都已經完全脫水膨脹，變得蓬鬆輕盈，可內里卻依然滋潤軟嫩，讓人忍不住想立馬嘗嘗口感。
想法剛冒出，筷子同時夾著豆腐送入嘴裡，拋開最先觸及的酥脆，餘下的全是柔韌與彈牙。
那是細密氣孔和牙齒擠壓出的空氣在拉扯碰撞，書寫著最後的倔強與抵抗，而牙齒性格頑劣，豆腐越反抗，它就越想壓制它，以至于越嚼越來勁，越嚼越停不下來。
第一塊豆腐吃完，金軒又夾起第二塊。
這一次，他沾了點辣椒，香麻中裹著一絲堅果的香，推高了豆香的層次，讓人更加停不下嘴。
他一口氣炫完四塊後，轉頭看向彥程盒子裡還沒來得及吃的豆腐，蠢蠢欲動的筷子蓄勢待發。
「你幹嘛？！」彥程覺察不妙，戒備的抬手護食。
「你不覺得豆腐過於優秀了嗎？它怎麼可以比五花肉還香。」
彥程好笑道：「所以呢？」
「所以，我們再點個十份八份吧，讓我再好好研究研究兩者的區別。」
彥程被他這拐彎抹角的樣子逗樂了，抬起腕間的手表示意，「來不及了，老闆收攤咯。」
金軒猛地抬眸看向餐車，捲簾門正徐徐下降，金軒的心瞬間隨著一點點下沉。
「老闆，門下留人啊！」
金軒忙撲過去拍車廂，嚇得錦寧一個激靈，下意識停下關門的動作。
她彎腰透過巴掌大的縫隙，緊張的看向車外。
「老闆，再給我來兩份豆腐又關門吧，求求了。」金軒一臉的央告之色。
錦寧默默鬆了口氣，還以為誰鬧事呢。
她笑著解釋：「不好意思，營業時間之外概不點餐。」
「不能通融一下嗎？」
「抱歉。」錦寧歉疚道。
不是她故作高深，實在是系統不讓啊。
「抱歉，沒嚇到你吧，你繼續關門，別理他。」彥程出面解圍，順便把生無可戀的金軒拉開。
「抱歉，實在是時間不湊巧。」錦寧溫聲致歉。
對於這個幫過她的小哥，錦寧對他印象挺好的，但凡不受系統鉗制，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開小灶了。
「您不用道歉，是我們來的不湊巧，我下次會提前來的。」彥程笑了笑，明亮的狗狗眼彎彎的。
「上次的事謝謝你了，沒有你的幫忙，我現在估計還在頭疼他們呢。」
主要是她出面舉報的話，沒有證據，但由食客舉證的話，就要順理成章得多，趙華一家的落敗，食客們幫了她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