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洲看了眼時間,「喲,現在都十一點十分了,我不耽誤你們說話了,告辭。」
錦寧忙道:「我送你啊紀老師。」
紀洲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溫總應該有話要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了,明早聯繫。」
錦寧訕訕道:「那您慢走,晚安。」
「晚安。」
從始至終,錦寧都沒有看溫宴一眼,一直用背對著他。
如今紀洲走了,她再也沒有背對他的理由,因為她得轉身去開車。
她的餘光能看到她斜下方的黑色衣角,溫宴離她很近,轉身就能和他面對面那種。
錦寧默默咬唇,保持著目送紀洲離去的姿勢,半點沒有要轉身的意思。
身後倏然傳來一陣輕笑,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低沉。
「我可以推遲飛行,直到你轉身為止。」
溫宴的聲音盡在耳畔,一字一句像是溫柔的低語,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錦寧沉沉呼出一口氣,認命的轉身,腦袋耷拉著不去看他。
溫宴又是一聲愉悅的笑,「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錦寧沉默,與其說不想看到,不如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自那天晚上以後,他們有兩天沒見面,溫宴也沒有給她發過消息,她的心好歹放鬆了一點點。
她甚至自欺欺人的想,那只是個意外,什麼也不代表,過了那晚,他們都會默契的忘記,然後重新回到各自需要待的位置。
如果從此都不聯繫的話,更好,欠下的人情,不小心錯位的關係,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一筆勾銷好了。
哪怕在這兩天裡,她偶爾會情不自禁的環顧四周,擔心溫宴出現在某個地方,用她不想看到的眼神看著她,或是直接來到她面前,做些不該做的事,不管是什麼場景,她都不知道如何應付。
好在,這些都沒發生。
溫玥玥跟她提過,他們一家要回去的事,其中也包括了溫宴在內。
她想著既然兩天都沒見面,之後也肯定不會再見了,沒成想,怕什麼來什麼。
溫宴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小烏龜屬性,戳一戳就會縮回殼裡,那個吻的衝擊力對她而言不亞於被人當頭一棒,她今天沒有見到他就跑已經很難得了。
「我以為兩天的時間足夠你平復情緒了,原來你還在生氣呢,可是我不想跟你道歉,因為我就想那麼做,想--」
「你別說了!」錦寧羞惱的抬手捂他的唇,「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給你任何回應,那晚的事只是意外,我已經忘了,今後也不會再想起,我希望你也能就此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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