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佯裝什麼都不知的說道:「我不想看傻狗,我想看看你。」
「它不是傻狗,它叫爪子。」錦寧強調著,無視後面那句話。
溫宴笑了,低沉的嗓音染上笑意時,顯得格外的柔和,「取名字了,說明你是喜歡它的。」
錦寧沒說話,溫宴繼續道:「爪子是我送你的禮物,等彥程什麼時候把貓帶走了,它正好可以陪你,我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你。」
「誰要你陪了,我一個人挺好的。」
「可我不好,離開南島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想你,你發圖片給我的時候,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你不覺得,我們其實挺有默契的嗎?」
「我只是剛好想起你是爪子的主人,想讓你看看它的樣子,證明我沒有因為你遷怒它。」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可以掛斷視頻的。」
「我剛好在回消息,誤點了,你別自以為是。」
「哦?」溫宴聲音帶了絲戲謔,「既然是誤點,為什麼之後又不掛斷呢?」
錦寧一噎,是啊,她為什麼不掛斷?
不但沒掛斷,還心虛的把鏡頭對準爪子,她到底在欲蓋彌彰什麼?
「你要是現在掛斷的話,說明你剛剛也在想我。」
「······」
「錦寧,我說過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除非你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跟我說,溫宴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那我立馬掛斷電話,不再打擾你。」
錦寧眼眸倏然一亮,把攝像頭轉成前置,剛要決絕的說那句話,思維卻先一步被眼睛帶偏了。
溫宴的頭髮凌亂的蓋住了光潔飽滿的額頭,遮住了他平日里的疏離,襯得黑眸更加柔和深邃,高挺的鼻樑,線條流暢的下頜,每一處都彰顯著造物主的偏愛,鬢邊的碎發倏然滑落下一滴水,沿著側顏的輪廓徐徐墜落,途徑修長的脖頸往更深處沒入。
錦寧又無可避免的想到之前窺見的春光,以及上次被他抱著時,臉頰傳來硬邦邦的觸感,心臟再次不爭氣的狂跳著,眼神也從之前的堅定決絕,變成心虛躲閃。
溫宴意外挑眉,覺察到鎖骨處的癢意,下意識探手去摸,摸到了星星點點的水汽,這才垂眸看向自己的衣襟,而後揚唇淺笑。
錦寧的餘光瞄到他的動作,倏地紅了耳朵,著急忙慌道:「我要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掛斷了。
溫宴看著安靜的屏幕,直接笑出了聲,再次看向自己半暢的衣襟,笑得更開心了。
[你沒說,我就當你是喜歡的。]
[我指的是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