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芍不禁和司巧相視一眼,心頭的欣慰盡在不言中。
***
離開醫館後,宛芍和司巧漫步到河邊。
初夏的風吹在身上,燥熱的感覺,慢慢淡化身體殘留的疼痛。
紛飛的柳絮,像一場薄雪,打著旋划過石橋,飄落在水面,又被風吹起,卷著濕意吻過宛芍的雲袖。
頭髮在剛剛的打鬥中已經散亂,宛芍索性拆下髮髻,青絲如水,泄了滿肩。裝飾在發間的冰清芍藥順著青絲滑下,落在宛芍手心。
兩個人在河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司巧,你消耗元神化出九節菖蒲,送給那對夫妻,又承受了暮江天的剪刀,真的沒事嗎?」宛芍還是有些擔心司巧。
「嗯,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司巧道,「這幾天我再去山洞裡打坐修煉一陣子,就能恢復。」
「對了宛芍……」司巧問起,「剛才我們對抗剪刀的時候,你胸口……我看見你胸口亮起一點白光,然後就有不知名的力量遏制住剪刀。那是什麼?」
宛芍一怔,白光?
她淺淺倒吸一口氣,從領口下拿出那塊玉牌。
能發出白光的,只有這東西。而自己方才全副心神對付銀剪,完全沒有察覺。
這麼說的話,難道自己想錯了?剛剛出手助她的,不是花神嘉月,而是溫傾時?
「宛芍,這玉牌究竟是什麼來頭?」司巧疑惑。
宛芍側頭看一眼司巧,坦誠道:「就是我給你看過的那塊樹皮,是這樣……」她將關於溫傾時的一切都說出來。
而司巧也在聽罷後道:「這麼說,是那位溫公子救了我們?但是那絲花香又是怎麼回事呢?」
宛芍喃喃:「也許直接問溫公子便知道了吧。」
若真是溫傾時救她,她說什麼也要親口向他道謝。
「宛芍,還有一件事。」司巧又道,「我……其實是我有個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與我還有什麼不當講的呢?」宛芍柔聲道。
「好。」司巧澄澈地笑了下,點點頭,「是這樣,宛芍,你退出杭城第一美人的比賽,是覺得這個比賽並不是成為神侍的條件對吧?」
「嗯。」
「然後,剛剛我看到醫館裡那些人,誇你心地好的時候,他們看你的眼神,就讓我忽然有一個猜想。花神大人說,讓我們用六十天的時間,成為杭城最美的那個。宛芍,你不覺得,在醫館那些人的眼裡,你就是最美的嗎?」
原來司巧也明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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