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宛芍美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呢?」
宛芍微怔,答:「好,您稍等。」
然後對著眾人笑了笑,又耐心地勸孩子們別跟著她,最後走到遠離人群的一處角落,方說道:「溫公子,您說吧。」
她聽見溫傾時問她:「你剛剛在想什麼?」
這樣直截了當地問進她的內心,倒讓宛芍語結:「溫公子,我……」
也許她該說謊的,可她總是坦誠得慣了,無法在第一時間就反射性地用出謊言。
不想,卻聽溫傾時柔和了語氣:「我知你聽了我同楚嫻的對話,定要多想,是吧?無妨,等時機到了,你就都知道了。我不是暮江天,做不來騙你的事。」
「我……」宛芍莫名有些雙頰發燙,溫傾時,連她這點「一朝被蛇咬」的心思,都看出來了嗎?
溫傾時又笑道:「好了,就不打擾你了,你便專心著眼於杭城的事吧,宛芍美人。」
聽著這鉤子般的尾音,宛芍莫名覺得,心裡那點難受暫且消散了,她笑道:「好,那溫公子,我就先失陪了。」
***
回到眾人這裡,宛芍哄著好奇的孩子們,重新坐好,繼續教他們讀詩識字。
楚嫻和宛芍說,她要先去忙,晚點過來,想和宛芍一起用晚膳。
宛芍同意。
楚嫻離去的時候,宛芍總覺得,對方看她的眼神充滿意味深長的笑意,約摸……是和溫傾時有關吧。
宛芍暫且將這事放下。
傍晚,楚嫻果然回來。兩個人一同找了個不錯的酒樓,在最上層的雅間落座,點上幾道杭城菜,品嘗美食,放鬆身心。
宛芍還點上一壺秋露白。
楚嫻看著宛芍小杯飲酒的模樣,當真是風流又溫柔,看得楚嫻直接將筷子放下,托腮凝視宛芍,笑得眼睛都成兩道月牙,「原來你和酒神景阮大人一樣,這樣好酒。你就不擔心喝醉誤事?」
宛芍笑道:「我素來都是小酌,不會酗酒的。」
宛芍又特意敬楚嫻一杯,賠罪道:「前些日子借了您的名頭,驅趕走暮江天,還請您寬恕。」指的是暮江天用銀剪偷襲她那事。
楚嫻道:「沒關係,我不介意這個,反正我也不怕暮家。」
兩人吃著聊著,很快外面就天色全黑。
今晚月明星稀,杭城條條街巷上來往的人群,都被兩人盡收眼底。有賣宵夜的小販,散步消食的夫妻,晚歸的書生,還有……
「看那兒!」楚嫻忽然發覺有情況,抬手指過去。
宛芍一看,也是巧,那不是暮江天和伊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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