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夫人是不是覺得,只要一個人有深情的特質,他造的所有孽犯的所有罪就都可以視而不見?
對,原書不就是這麼寫的麼?男女主為了彼此,可以負盡天下蒼生。他們沒有做錯什麼,因為他們的愛是那麼感天動地。
「所以因為深情,就可以踩著旁人的屍骨是嗎?」宛芍冷聲道,「哪怕是杭城一介孩童,都知『道德』兩個字怎麼寫。暮夫人和少城主貴為天神,卻是連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弄不清嗎?」
「在暮夫人您看來,您的兒子就是感人至深的情聖,那些被他殘害,甚至因他而差點丟掉性命的人,就全是活該對嗎?」
「我——」暮夫人被懟到癥結,一下子氣勢就矮了三分。
這時瑰兒也說:「暮少城主根本就不怎麼深情!我在杭城的前三十日,同伊落和暮少城主在一處。少城主和伊落總是互相爭吵埋怨,早就成一對怨偶了。就這,還敢說自己深情?」
被暮江天出賣給大蟾蜍,那死里逃生的痛苦記憶,此刻再度鮮明,像是根繩子勒住瑰兒的脖子,一股劇烈的怒氣衝上天靈,瑰兒又朝溫傾時喊了一句:「暮少城主把我賣給蟾蜍,我差點被它吃掉!求花神大人為我做主!」
「嗯。」溫傾時只點了下頭,卻沒插話。倒不是他不想懟上去,而是此刻宛芍穩穩地占據上風。她自己就能拿捏局勢,他當然不會搶她的風光。
溫傾時看著身側的宛芍,目光充滿欣賞之意。
暮江天還在狡辯:「瑰兒,你胡說!你這是誹謗!我懂了,你和宛芍,還有司巧,還有你們這些牆頭草的仙子們,早就提前通過氣,故意設套讓我鑽,讓我不管怎麼解釋都是錯的!」
「您做出的種種事,就沒有解釋的餘地。」宛芍道,「暮少城主這是無從抵賴,便開始攻擊我們誹謗嗎?」
她驀地笑容一冷:「那暮少城主您要不要聽聽,蘭台史官是怎麼說的!」
暮江天大驚。
下一刻楚嫻的聲音響起:「我蘭台史官從不顛倒黑白,只對真相負責!我楚嫻,以諸天一百零八星斗及我蘭台名譽發誓,諸位花仙說的,全是事實!列位請看!」
話落,楚嫻從人群中走出,甩手將她的羊皮本甩到空中。
一片法術的光芒中,羊皮本懸浮在半空,裡面黑色的字開始迅速地鑽出紙面,放大到每個人都能看清的大小,直接呈現在了整個千秋台正上方,所有人可見!
暮夫人和暮江天這一刻被嚇得天靈蓋都要掀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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