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景頤只得央求,嚶嚀出的聲音也被扶光吞沒在纏綿的吻中。
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帝君才放過她。
景頤氣喘吁吁,臉頰緋紅,尷尬、羞恥,還有那些翻騰在心裡的小心緒,令她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在慌亂半晌後,一把推開扶光。
只是景頤這模樣,扶光看著,卻覺得有種鬧脾氣的味道。
她根本不知道吧,二十年沒見她,他可一直想著她。要不怎麼會在察覺她有危險後,就從萬里之外趕來替她解圍,讓她帶著姬延年的靈魂去冥界。
他手頭的淨化工作,本該要五十年完成的,倒是想早點回去再瞧瞧她,才二十年就做完。
他就知道,景郡主,景頤,就知道發掘她的各種面目,就像是在剝花生。把那看起來嚴嚴實實的、規規矩矩的紅衣剝下來後,裡頭是鮮活白嫩的花生米。
而且,他還就是喜歡看景頤焦急羞澀時候的樣子。那手足無措間透露出的小女人般的感覺,和她平日裡一根筋做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樣子,兩者間強烈的反差對比,對扶光而言,是種無比新奇又迷人的體驗。
他既欣賞平素的她,認可她的負責和成績,也最是喜歡像現在這樣,在他懷裡手足無措的她。
想更進一步將她剝開,所以就吻她了,就是這樣,想做就做了。而扶光也如願以償,看到他想看的景頤。甚至現在這個掙脫出他懷抱,滿臉通紅,明明魅色逼人,卻偏偏又氣又惱的景頤,更加超出扶光的期待。
親吻她的時候,他也發覺,這味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就像一個漩渦,在引誘著他,拉著他下沉,不斷沉入其中,直到萬劫不復。
而這種萬劫不復,扶光想想,竟覺得心中是發癢的。內心的直觀感受,告訴扶光,若是為了景頤萬劫不復,似乎,他完全能接受,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掙脫了扶光的景頤,是真想逃離吞雲宮。事情的發展完全失控,這讓她心裡亂糟糟。可是她還沒問出帝君到底會不會被她連累,心裡對扶光的擔心又在扯著景頤的念頭,不讓她就這麼走。
見景頤這樣糾結,扶光心軟了。明知景頤臉皮薄,他還不講理地享受這一點。
扶光又將景頤拉回來,景頤身子僵了一下,扶光看在眼裡,他沒敢用太大的力氣。這次只是虛虛環著她,一隻手輕放在她後腰上。
「帝君……」景頤低著頭,有些生氣。
扶光放柔語氣,帶了點哄人的味道:「是本尊不好。」
景頤聽得更面紅耳赤。
扶光又笑道:「不過,你的唇,真軟,真讓人留戀。」
「帝君!」景頤急得又要掙脫扶光。
扶光按住景頤的身子,說道:「好了,不逗你了,還說不是擔心本尊,那雪族違逆紅鸞殿判決,私自搶奪魂魄,大逆不道,要降罪也是降他們,你倒說說,本尊何錯之有?」
景頤一怔,終於得到答案。只是扶光這會兒忽然說這個,景頤很是愣了片刻,頓時完全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