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澧肩上一沉,身體驟然溫暖起來,臉色卻因惶然而發白:「寧大人!」
寧淮序奚落道:「你現在是什麼樣,自己都不知道麼?」
說完,還不許玉澧掙脫,替她將斗篷扶正,然後幫她系上系帶。
玉澧還想掙扎一下,可是寧淮序這樣強勢,不容反對,玉澧怔了怔,慢慢不再掙扎,一雙眼看著寧淮序。
他專注地將斗篷的系帶系好,玉澧在他黑沉沉的眸中看到了認真和耐心。骨節分明的一雙大手,系好系帶後,就攏了攏斗篷上的風毛,讓這溫暖的風毛團簇在玉澧巴掌大的小臉下。
厚實的斗篷很快就煨暖玉澧的全身,心尖好似在輕輕地顫,心也像是同時被煨暖。
「寧大人,」玉澧輕咬下唇,她挽住寧淮序的手臂,「我不冷了,我們先回龍宮去吧。」
寧淮序倒沒有再說什麼,揮手升起一道傳送法陣,便將自己和玉澧送回龍宮中。
一見回到龍宮,玉澧立刻就將斗篷解下來,趕忙就蓋回到寧淮序肩頭。
玉澧的動作極快,就是不想讓寧淮序有反應的時間。
寧淮序失笑。
「罷了。」他道。左右也已回到宮中,不復寒冷,玉澧確也不用再披著他的斗篷了。
玉澧幫寧淮序將斗篷打理好,這才放下心,心中也不免覺得,剛剛寧淮序真是亂來。他那樣的身子骨,還敢將斗篷解下來給她披上,她又不會著涼,也沒傷過元神。
做完這些,玉澧福了福身,道:「寧大人,那我就回澧水去了。」
玉澧說罷,正想走,寧淮序沉吟一下,叫住她:「玉澧。」
玉澧回過身問:「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寧淮序道:「你已累了一天,別折騰了,今晚在本君的龍宮歇下吧。」
玉澧微訝,沒想到寧淮序會這樣說。她想了想,便再向寧淮序福身,答應下來:「是。」
寧淮序的視線又掃過玉澧凌亂的頭發,和粘著泥漿水藻的衣角,嘲弄地哼一聲:「先去沐浴。」又道,「本君讓侍女帶你去。」
玉澧道:「我知道您的浴池在哪兒,先前我們……」說到這里猛然止住。玉澧忙闔上唇,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一時尷尬,臉上迅速燙起來。
先前我們如何?
先前,她在龍宮裡的一個月,被寧淮序卷著,幾乎去到龍宮的每一處,其中就有浴池。
寧淮序似乎很喜歡他的浴池,每次玉澧都被他剝得精光,再被龍尾纏著,丟進浴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