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注意,此時此刻,本該在殿中勾著柏譽魂的爾允,卻在繁花樓上立著。
鏡心早被爾允用織夢術給支走了,什麼也不知。爾允一個人,站在高高的挑台上,居高臨下,嘴角銜著報復的冷笑,欣賞余嬌容和柏譽這場戲。
什麼專一深情為你下地獄的愛情,還不是她織一個春夢丟過去,就亂了柏譽的道心?
此時,若是余嬌容能夠進到殿中,就會看到,床上只有柏譽一個人。
他陷在爾允給他織的春夢裡,欲.仙.欲.死。
爾允在柏譽完成公務,動身去找余嬌容一起用膳時,就給他織了這個夢。
夢裡,出發的柏譽,看到一個絕美的、楚楚可憐的,還穿著破碎衣衫的女人,用一雙梨花帶雨的眸看他,欲語還休,眼神中滿是依賴和求助。她在求柏譽憐愛她,求柏譽不要把她孤零零地丟在這裡。
柏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可卻又能讀懂她全部的神態。她說,她愛慕他很久,是為了他,好不容易才來到西宮的。
她說話的時候,本就破碎的衣衫,突然不幸滑下去,露出最是誘惑的如柔軟雪山般的部位,兩朵妃色的珍珠粒,在他的視線下,慢慢地挺起來,顏色也變得更紅。
而她沒想這樣的,驚慌失措,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又眨著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然後鼓起勇氣,在柏譽的面前,用自己的手,揉了下那個此刻已黏住柏譽視線的身體部位……
柏譽緊繃的那根理智的弦,轟的一聲,斷了。
然後他便和那個女人一起,來到桃花塢,把她柔軟的身體壓在床上,一發不可收拾。
可他真的很愛余嬌容,心裡那根理智的弦雖然斷了,還是在潛意識裡,翻滾著一股負罪感。這種負罪感在叫囂著,讓他停下來,快停下來!
然而這個女人實在是……她的身體太完美了,就像是無瑕的玉。柏譽從未見過,這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缺陷的身體。
余嬌容的身體就已經很好了,可到底不會十全十美,就比如她的足底,總是會因為要走路,而或多或少有些粗糙的地方。
這個女人卻沒有。
她的完美,讓柏譽的腦子漸漸別的什麼都沒法想了。
她還那麼會。
簡直是他的克星!
柏譽渾然忘我,便又按著這個女人的要求,給大殿施加上結界,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至於嬌容、嬌容……等稍後再說吧。
爾允才不想待在桃花塢,看柏譽自我高.潮的模樣,便出來了。
現在,她的眼底,高貴的帝子殿下在床上做白日夢,暈厥的帝子妃娘娘被侍女們抬走了。
多好看的一齣戲啊。
要是余嬌容法力高點,能破開柏譽的結界進去,說不定她就不會如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