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琰偏過頭,看進爾允的眼睛,近得幾乎要貼到一起,「那小嫂,現在在想什麼?」
「我在想……」爾允含著桃花香的吐息,輕輕吹在柏琰的下頜與側臉。爾允一隻手在身後,握了握指頭,下定決心,她一笑問,「我在想,剛剛我在天禧殿上,對天后做的事,殿下您是否有看到?」
悄然之間,已將那「妾」字,換成「我」字。
柏琰眼中的光暈深深,又好似晶瑩的雪,既吸著人,又讓人有種本能的危險與害怕,只覺得再靠近下去,定會落到屍骨無存的境地。
但爾允,迎著這種危險,大膽迎上去了。
隨即她從柏琰的口中,聽到了那個,讓她心驚肉跳的答案。
「紫氣東來,易生育,是不是?」柏琰道,「小嫂確實是頗有心機。」
所以,他真的能看破自己的織夢術。
得到這個確定的答案,爾允只覺得脊背生涼,她不能阻止生理性地泌出冷汗,而冷汗棲在背後,沾著單薄的衣料。那種感覺,就像是蟲子趴在她光嫩的皮膚上,用自己冰冷的觸足,划過她的背部。
爾允腦中飛速地轉著,柏琰既已看破她織夢術的能力,也就是說,只要他在場,自己給別人織夢,他都可以看到內容。
但他剛剛問的,是她是否與余嬌容有仇。爾允想了想,看來柏琰是因為懷疑她進入西宮是為了圖謀不軌,才會關注她。
可是,以柏琰與柏譽夫妻的關係來看,他又怎麼會在乎西宮被圖謀不軌的人攪天攪地?
爾允只能想到一個答案,他可能真的在懷疑,自己就是冥界公主司徒爾允,懷疑一開始就是自己與哥哥合力欺騙他,只是他沒有證據。所以,自己試探他,同時他也在試探自己。
說不緊張、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爾允也拿定了主意。她想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卻是一個過於瘋狂的想法。
她不能再否認退縮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她和哥哥,又能看破他織夢術的內容。她抵死不認,只會更顯得像是心虛狡辯。她越退,這個男人就會越進。
既然她的織夢術,已不能騙過他,那便倚賴她現在的這個假身份,用最直接、最衝擊的方式,迎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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