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的一瞬間,爾允就已隨著柏琰,到了一千里外。遠方炸碎的天擎殿,就好像一輪火紅的太陽驟然炸開,映得半闕天空猶如金紅的霞光,竟有一種詭異的壯美。
整個天闕如發地震般搖晃不止,每一座宮殿,每一處房屋中,黛瓦片片落下,器具倒塌碎裂一地。
緊接著,炸開的天擎殿,所有碎片又重新被組合在一起,直朝著千里之外的柏琰砸來!
柏琰摺扇合起,化摺扇為長鞭,揮著卷過天邊的太陽,將太陽拉至身前,摜向天擎殿。
太陽與天擎殿對撞,頓生天火,化作無數彗星,如火雨般灑了半天。
柏琰長鞭再變為摺扇,扇面一開,原本無字無花紋的扇面上,不知什麼時候裝進了九州四海、萬里河山。
隨著柏琰扇面一轉,扇中的九州四海、山川河流俱飛出扇面,向著千里外的天帝摜過去。
天地震顫,鬼神驚惶哭泣。
這樣恐怖的鬥法,爾允前所未見。衝擊力打在她身上,令她睜不開眼睛,只能往柏琰懷中埋得更深一些。而環在她背後的手臂,也下意識將她摟得更緊,收進懷裡。
這是爾允第一次看見,柏琰真正的法力。
浩瀚、果斷,渾厚如山海,凌厲如冰川。
這一擊過去,硬是壓制住天帝。柏琰抱著爾允,轉身便走,一步三千里。
他們的周圍,月亮、星星也從天邊升起,與太陽共處一天,三者同輝。
柏琰用太陽壓制著天帝,星月化作腳下的路與身邊的牆,像是護送他們的僕從那樣,為兩人化出一條遠去的路。
爾允看著這無比壯觀的場景,說不出話來。
當她被柏琰放開的時候,她才發現,這裡是東宮,廢棄的東宮。
柏琰帶著她,來到了這裡。
接著他暫停住時間。
一切重新變得安靜,安靜的可怕。對爾允來說是這樣的,就像是她剛進入天帝的夢境時,也是這樣的安靜,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
在停滯的時間裡,荒廢的宮闕,便更顯得蒼涼無比。覆在地磚上的苔痕,和爬在宮牆上的藤蔓,所有的葉子都一動不動。
這種被禁錮的滄海桑田般的荒蕪,一點一滴地鑽進爾允的心裡,而她卻顧不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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