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他千年前問天占卜所看到的,那場由爾允引發的大亂。
原來,是交織的命運,讓曇清成為風暴的中心。
時至今日,那過去模糊的占卜結果,終於揭掉它刻意隱藏的面紗,露出了它真正的模樣。
非吉,亦非凶,或者說,這不是用「吉凶」就可以形容的事。這是消弭災厄源頭,不破不立啊!
當這一場大戰結束的時候,曇清的佩劍,穿透了天帝的法相,就仿佛這一劍,劈裂了整個天空。
曇清的佩劍,名「滄海」。這是一柄通體月藍色,如玉石般溫潤又清冽的劍。
月藍色的劍鋒,猶如撕開一道天塹,將天帝的法相,通體貫穿。
這一刻,兩道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天帝與魔帝的聲音,合二為一,疊響在一起,帶著瀕死的不甘,從破碎的身體裡衝出。
巨大的法相,轟然倒塌,就宛若一座巍峨的山,轉瞬間崩塌成一片泥海。
猶有慘叫聲不絕於耳,聲嘶力竭地拖著尾音,仿佛是天帝,亦或是魔帝仍舊不肯就此死去。可是漸漸消失的聲音,終究是他們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樣東西了。
至此,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貞葭被囚於腹中的苦難,曇清背負的惡名與近乎瀕死的幾百年,爾允長達千年的不見天日和冤屈,司徒無願在海底的黑暗冰冷,還有很多、很多人所遭受的不幸,所承受的苦澀,這些,都結束了。
爾允合起哭朱雀,任著傘面上緋紅的鳥羽垂落下去,點在自己的鞋間上,像是綻開一朵朵小小的紅花。
她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喜極而泣。
等暈倒的天后鏤月和柏譽醒過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段時間裡都發生了什麼。
天帝死了,他們所仰賴的後台,就這麼成為一個泡影。他們二人,就像是大樹上兩根殘枝。現在連樹都沒了,兩根殘枝,便成了人盡唾棄的垃圾。
尤其是當鏤月看到貞葭,那表情就如見鬼,嘴張得很大,雙眼圓的如鵝卵石,手指著貞葭,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渾身顫抖著,手腕上靚麗的紅珊瑚手釧,也跟著抖動,像是要碎開。
鏤月還試圖負隅頑抗,用著悲愴譴責的語調,強行煽動憤怒似的說:「貞葭,曇清,你們居然殺了陛下!殺夫,弒父,你們不忠不義不孝,你們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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