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允拎著鞋,遠空,明月照耀天地,沙灘上,一道窈窕的身影,長發和袖子被海風吹得張揚在身後。同在身後的,是她踩出的一行足跡。海水湧上細沙,將足跡慢慢地打濕,直到消逝。
爾允還見到了南海的鮫人。他們聽說天后娘娘來了,便邀請爾允去他們的住地做客。
爾允知道,鮫人住地時間流逝的速度與外面不一樣,這裡的一日,是外面的一年。是以她不敢多待,只進去喝了一杯茶。
鮫人們送給爾允幾匹新織的鮫綃。
等爾允出來的時候,外界已過去好幾天。她回到帝宮,迎接她的是曇清終於放下來的一顆心,和壓制在溫潤姿態下的滔天怒火。
那之後,爾允連著半月,日日睡到晌午才醒的來。人醒了,可渾身都像是被沉重的戰車碾壓過一樣,酸軟的一點力氣沒有,有些地方還破了皮,有點痛。
一連半月都是這個樣子,這讓爾允無奈。她躺在那裡,曬著照進寢殿的陽光,四肢都抬不起來,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快乾涸的魚,嬌而無力,致使服侍她的宮女們都壓不住嘴角那一抹促狹的笑容。
等曇清某日下朝回來,看見爾允在用她從南海拿回來的鮫綃,親手為他裁製寢衣。
曇清莫可奈何,似是無聲地嘆了一下,來到爾允身邊,從她的身後將她輕輕抱起,憐惜道:「哪兒還疼?朕替你揉揉。」
爾允丟下手裡的剪刀與針線,嬌嗔地白一眼曇清,如一隻求得寵愛的貓兒般,自己靠進他懷裡,手指勾著他的小指,抱怨道:「哪裡都疼……」
縱是再氣她消失幾日沒有音訊,這一腔悶氣也在她的嫵媚撒嬌下,化作繞指柔。曇清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亦是氣消了,摟著爾允,又是笑著嘆一口氣,口吻間儘是寵溺:「好,全都替你揉揉。」
他抱起爾允,將她抱去寬大的金絲楠木龍床上,一邊對她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朕和母后很擔心你。」
「是臣妾錯了。」爾允垂下眼,妖冶的眼角耷拉一下,認了錯。
曇清本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被她嚇到了。見爾允軟成一灘水,還有些委屈的模樣,他心裡反倒不好受了,只好哄著爾允,亦說道:「是朕不好。」
為了讓曇清別再心有餘悸,爾允乖乖在帝宮裡待了些日子。在這些日子裡,她用鮫綃為曇清做好了一件寢衣,剩下的鮫綃,她又拿著為貞葭做了一件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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