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允笑了笑,貼心地對景頤道:「你懷著身孕,不必這樣客氣。」
景頤真誠道:「禮不可費,您是天后娘娘。何況,我也是因為您才……」後面的話無需說出來,她們都明白。如果沒有爾允,景頤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扶光相認,修成正果。
景頤便邀請:「天后娘娘,要不就同我和哥哥一起在這裡坐坐吧。」
「好。」爾允自然願意。
他們坐在杏花樹下,看著花瓣如雪,看著艷陽穿過花瓣落下斑駁的光影,交織成一幅清澈又綿綿的畫。
景阮手一揮,幾盞酒杯便落在三人的面前,有酒壺自己飛過來,將美酒倒進酒杯。
這是款待爾允的,爾允笑納,一口清酒入肚,只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要醉在這浮生半日閒中。
耳畔是景阮清亮的歌聲,像是在原野上伴著月色,輕輕擊築。他的歌聲恣意又古老,帶著幾份原始的氣息,有著不被任何東西束縛的自由。
爾允飲著酒,聽著歌聲,在這期間,看到景頤放出去幾隻用紅線變成的紙鶴。
一壺酒飲下半壺,爾允有些微醺時,她看到了三個衣袂翩翩、美貌的女子來到這裡。
是宛芍,文綺,和玉澧。
原來景頤的紙鶴是叫她們來的。
「天后娘娘。」她們喚著爾允,一起圍坐在她的身邊。同她共同飲酒,聽著景阮的放歌,感受這樣悠閒又恬淡的日子。
「怎麼都來了?」爾允有些意外,驚訝了一下,便知道她們也是有話想和自己說的。
她與她們之間素不相識,但卻有著與旁人都沒有的關係。那或許是命運的線,穿聯起她們,又或許是別的什麼。雖未與她們促膝長談過,爾允卻已經足夠了解她們。
「天后娘娘,謝謝您。」文綺先開口,她眨著一雙眼睛,像一個虔誠的孩子,就這樣盯著爾允。
文綺的話,也是其她三人想要說的。她們都用同樣的眼神看著爾允,對她充滿了感激、祝福,和心照不宣的和諧默契。
二弦琴的琴弦,被瀟灑地撥弄著,景阮的清歌,卻是低低地吟著:「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這屬於女子思念愛人的唱詞,亦是跳躍在他的唇齒間。
在這樣的歌聲里,爾允也從幾個人的口中,得知了那些她曾在葬魂崖無數個單調枯寂的日子裡,窺過夢的人,他們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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