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漪千轉百回, 下意識的想說原諒的話。
可話到嘴邊的時候,視線無意中看到那一堆信件里有很多都被撕碎了的。
顏漪瞳孔一縮,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又好似什麼都沒明白。
原諒的話到了嘴邊,就成了質問了。
她問:“那為什麼我沒有收到?”
她到底是心存一絲期望的, 又問道:“我給你寄信了, 你為什麼又沒有回?”
“我沒收到。”晏合宜遺憾。
要是他收到了顏漪的信, 兩人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面了。
他遺憾太重,搞得顏漪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 這人說話就說話, 為什麼老是盯著她看。
看就看了, 他的眼神十分的奇怪。即使是光線昏暗,被他這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顏漪還是渾身不自在。
顏漪想躲開他的視線,人就不自覺的往後退。
可晏合宜又怎麼可能允許她退。兩人自重新見面以來,這是好不容易有坐下來談清楚的機會。
晏合宜徒然伸出一隻手抓著顏漪的手,顏漪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往後退的動作停止了。
“滿滿, 對不起, 是我沒有處理好麻煩,才讓你.....”
晏合宜的話讓顏漪掙扎的動作也停止, 她奇怪的問:“麻煩?什麼麻煩?難道還有人攔截我們的信件不成?”
這話是下意識問的,可說完, 連顏漪都懵了。
不知道為什麼, 顏漪看向撕碎的信件, 想到了陳英子。
——也就是晏合宜所謂的親媽。
晏合宜沒有說話, 但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對不起。”晏合宜抓著的手緊了緊。
顏漪難以置信, 她想說怎麼可能呢。陳英子住宣武區,她住東城。再說了,她第二次給晏合宜寄信是拿到西城寄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覺得有可能。
畢竟當初她第一次給晏合宜寄信時,她也沒在宣武區寄。可邪門的就是,那一天她過去寄信的時候,卻碰到了來東城郵局的陳英子。
現在想來,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寄信,特地堵自己一樣?
但是陳英子一個連工人都不是的中年婦女,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顏漪沒想明白,想不明白也不想了,直接問晏合宜。
這個晏合宜還真知道一些。
當然,他也是今晚才知道原來在他走後,他的所謂親人拿他做了這麼大一筆交易。
“因為應福民入贅的張家的侄女在國家郵政局工作。”晏合宜聲音有些彆扭,可他還是接著道:“張家的侄女叫張安春,她原本是宣武區一個小小的郵局收信人員,後來嫁給了國家郵政局的一個領導的兒子後,轉到了國家郵政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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