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律師電話就走了,說不需要我跟著,我就沒去。」
陳宥薇下意識想問「為什麼沒跟去」,眼珠滴溜一轉,她弟弟平日生活作風紈絝了些,但並不傻,打官司的事,不沾上為好。
「行,我正在回來路上。」
掛掉電話,秦昭序問:「什麼律師?」
陳宥薇邊啪嗒打字回信息,邊將剛才的電話內容轉訴秦昭序。等了半天,沒等到秦昭序回話,轉頭好奇地叫他名字,「昭序?」
「宥薇,我有點事。放你到主路口,能自己打車回家嗎?」
「哦,可以啊。」
陳宥薇下車後,秦昭序撥張清華電話,「張叔,我之前讓你查過資料,溫寧安的媽媽在哪個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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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我打聽到的消息,應該就是判五年。」
看守所門口,周律師安慰溫寧安,「其實也就剩四年了,你呢,好好工作生活,等母親出獄,接她一起生活。」
溫寧安點點頭,「周律師,你剛剛說我媽心臟病發,她現在怎麼樣?」
周律師不忍心騙她,「不太好,但裡面有醫生照顧。」
溫寧安不理解,「不太好」是指怎麼樣的具體情況。一想到母親養尊處優大半輩子,現在要關監獄幾年,聲音抑不住抽噎,「我能進去看她嗎?」
周律師長嘆一聲,「寧安,還不行,正式判決沒下來。等移送監獄後,每個月可以申請探望一次。」
溫寧安咬著下嘴唇,「好,我知道了,謝謝周律師。」
周律師安慰兩句後離開,溫寧安站在看守所外面不想走。等了近一年,終於有結果,好像生活突然有了盼頭。先前托律師轉達的話,母親應該都知道了。
「寧安請我轉達,希望你照顧好自己,她已經找到工作,能負擔和伊布的生活。她期待與你團聚。」
陰沉沉的夜,雲層又開始抽雨絲。滴瀝,滴瀝,落在未乾涸的水窪,接連砸出泡沫。
牆檐狹窄,冰涼雨露沾在溫寧安眼睫,她想舉起棕色邦尼兔擋雨。與萌蠢兔子對視一眼,又覺不合適,遂作罷,將兔子夾在臂彎。
一把黑色雨傘突然遮在頭頂。
眼前高大身影,溫寧安不用抬頭確認,僅憑氣息就能認出秦昭序。她太熟悉他的味道了。
雨勢愈急,模糊世間萬物的輪廓形狀,路旁枯黃枝葉紛紛零落。雨水打在皮膚,寒冰消融般的冷意鑽入經脈,延伸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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