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
她聽完故事,猶豫考慮後的結果,仍然只是普通朋友。
秦昭序額角眉心狂跳,誰他媽要和溫寧安當普通朋友,他要抱她親她愛她,睡前晚安清晨早安,完完整整擁有她的所有情緒。享受過溫寧安全身心依賴撒嬌、不為人知的可愛模樣,秦昭序無法退後一步。
他捧著溫寧安的臉,逼她對視,「給我機會,我一定證明秦昭序依然值得你期待。」
「假如你願意,你會是最好的伴侶,這一點我知道。」溫寧安已經下定決心,「可是,秦昭序,我不想再試一次了。」
滿屋沉寂,溫寧安訥訥地補一句,「對不起。」
秦昭序像只走投無路的困獸,將她抱得嚴嚴實實。他不想再靠逼迫和利誘換取溫寧安陪伴,可除此之外竟然毫無辦法,只能極富暗示性地威脅:「寧安,我做事沒那麼有底線,你阻止不了我。」
「我是阻止不了,但我可以離開。」
溫寧安回答很快,仿佛在腦海預演過很多次答案。除了媽媽與伊布,她在明市無牽無掛,離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鄉重新開始,並非無法接受。
她後路想得很清楚,若秦昭序執意為難人,她就去找一家歐洲劇團簽約,然後帶鍾文茵和伊布出國定居,反正事業沒起步,在哪兒開始都一樣。秦昭序本領再通天,也沒辦法把手伸到世界每個角落。
「你敢!」秦昭序擰起眉心,缺乏安全感地提高音量。
「我為什麼不敢?」與之相反,溫寧安語調出奇的柔和平靜,講出來的話,句句似利刃,「只要我打定主意離開,總能找到機會,你不可能每分每秒看守我。」
秦昭序與她干瞪兩秒,氣急敗壞,「對,我不能每分每秒看守你,但我現在能上了你。」他粗暴地開始解溫寧安衣服扣,輕而易舉將她剝乾淨。
暗淡室光,與秦昭序密集如雨點的吻,同時落在溫寧安瑩白的皮膚上。香氣淡淡,身體浮出一片吮吸撕咬過的紅印。
溫寧安被壓得喘不過氣,抬手捶打,身上的人沉浸在縱情的親密接觸里紋絲不動。溫寧安掙扎累了,握緊的拳頭,下落速度越來越慢,最終無力地落在身體兩側。她不甚在意地在秦昭序耳邊冷靜道,如果非要做,記得戴套。
秦昭序悶喘著,問:「怕懷孕還是怕我有病?」
「都怕。」溫寧安說。
「分開的兩年,我沒有過別人。」秦昭序硬生生暫停所有動作,「我不是洪水猛獸,用不著躲我躲國外。」
溫寧安有些泄氣,頭偏向一側,聽不出是怒是怨,「你這樣對我,我怎麼能不怕。」
秦昭序微頓,撐開一段距離俯視,望著她強忍情緒劇烈喘息的胸脯曲線,嘴角扯起笑,關掉床頭櫃檯燈。
臥室驟然陷入黑暗。
窗外風聲隱隱,溫寧安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房間睜大眼睛。被秦昭序脫到衣衫不整,身體暴露空氣中,有點冷,肩膀鎖骨禁不住輕微打寒顫。
「你最懂對付我。」秦昭序隨手扯來一條被子蓋住她,自己隨之再次覆上去,「寧安,退回到之前的關係吧,你就當我是普通朋友,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