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買的一個雨天, 街道灰濛,模糊了貧民窟和高樓大廈的涇渭分明。
簽完起重機和鋼材訂單,秦昭序返回下榻酒店, 手機有兩通司楚雲的未接來電, 他只瞥一眼,鬆了領帶進浴室。
母親想必是來叮囑,別忘記匯融新商場開業慶典。
她幾乎把陳宥薇當半個準兒媳看待。
秦昭序本人不抗拒婚姻,與誰結婚, 何時結婚, 都無所謂, 只要秦家人滿意。
陸陸續續與陳家接觸考察,陳宥薇各項能力確實拔尖。假如寧波港口開發案合作順利,那就趁此機會確定關係, 估計陳宥薇也持同樣想法。
本來一切按部就班,誰知在商場中庭,重新遇到溫寧安。
秦昭序起初沒認出來她,只覺女孩妝容下的五官極為精緻漂亮。直到她差點絆倒, 扶了一把,這才看清,原來是幾年前環笙酒店舉行成人禮的小姑娘,化濃妝扮成熟, 叫人難以辨認。
公主竟然在商場表演大提琴, 是來體驗生活嗎?
秦昭序保持距離,不動聲色觀察。
溫寧安租在破舊的長喜街道, 沒有固定工作, 靠商超收銀員的兼職收入,以及大提琴走穴表演的出場費, 撫養自己和一條鬧騰的薩摩耶。
並非體驗生活,原來是家道中落。
要幫她一把嗎?
秦昭序猶豫不決,始終沒出手。
餐廳意外偶遇,她似乎有求於那個超市主管,面對中年男人明顯不懷好意的試探,竟然能忍耐不走人。傻子。
一時衝動,秦昭序半路截胡,帶她上了春申江遊輪。
夜晚江面寂靜,想得到她的心思忽然瘋長。
既然溫寧安有所求,而他剛好有實力完成她的所有願望,為什麼不以此為籌碼讓她留身邊呢?無論出於欲望,或當年樓道間的短暫心動,都不打緊,他只要結果。
離開遊輪,讓張清華著手調查溫家破產原因,以及鍾文茵獄中近況。張清華隱晦地問:「秦總,你想幫助溫小姐到哪一步?」
秦昭序沒回答。他可不是白幫忙,溫寧安得用她自己交換。
以手段得到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秦昭序腦海閃過一個詞,趁人之危。
然而也只是一閃而過,如羽毛尖輕拂湖面,層層波紋漾曳,很快又歸於平靜。
當溫寧安出現動搖跡象,秦昭序毫不猶豫抓住機會,先做最想做的,和她上/床。
當夜,第一次尚未結束,她竟然哭了,悄悄避開他擦拭眼角淚痕。
秦昭序給面子裝沒看見,身下動作稍微放輕,但不願意停。他早就提醒過,沒有反悔機會。
溫寧安大概以為情緒隱藏得很好,其實喊秦昭序名字的嗓音,都帶有不自知的哭腔。
秦昭序心頭軟了下,無法再裝不知情,體諒她年紀尚小,情不自禁地哄她:「不要害怕,以後我會照顧你。」
說完察覺不對味。明明絲毫未顧及她是初次,力道蠻狠粗野,嘴上卻甜言蜜語,未免太過假惺惺,溫寧安應該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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