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真是看不慣他那副喪眉耷眼的樣子,不耐煩道:「別低頭,腦子裡的水會灑出來。」
幸川聞言,只能把頭抬起來,卻不敢看向千羽。
鈞九戰看著不忍,連忙勸道:「好了好了,他知道錯了,兄弟你消消氣!等他傷好了讓他給你揍一頓出氣!」
千羽瞪了他一眼,鈞九戰摸了摸鼻樑,轉頭問幸川:「你怎麼跑這兒鬥獸來了?伯母和小辭知道嗎?」
幸川搖頭,偷偷看了眼千羽,他不想再看她生氣了,所以不敢再有所隱瞞:「我只是想償還公子施藥之恩,還有小辭那把靈器……」
千羽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揪住幸川衣襟,惡狠狠道:「我贈你母親靈藥是我自願的,並不求你回報,送小辭靈器也是因為我真心喜愛那孩子,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身材修長,即使跟男人比起來也不算矮。
只是幸川太高大了,跟他站在一起,千羽還不到他肩頭,實在是略顯嬌小。
高大男人被扯著,只能彎著腰儘量配合,胸前傷口被扯到,再度滲出血來,千羽見了有些煩悶,鬆手將他推了出去。
只是手下到底還是留了情,幸川只是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我贈你們的那些東西,你以為憑你打零工掙的錢就能還得起了?你就算是在這個鬥獸場裡死上八百回都不夠還!你明白嗎?」
千羽說得殘忍又決絕,幸川神色一瞬間變得很十分難堪,他知道千羽說的都是實話,正因為是實話,才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從小母親便教育他,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此時雖沒有能力湧泉相報,但也想要竭盡所能報答一二。
說到底不過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千羽又如何能不懂?這種拼了命也想保全尊嚴的想法她太理解了,正因為理解,她才想狠狠罵醒他!
「幸川,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先得有實力才能有尊嚴,否則一切都只是笑話。」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還有,沒有任何東西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幸川低下頭,一張深刻又正氣十足的俊臉頓時漲成了緋紅色:「對不起,公子。」
千羽嘆了口氣:「對不起的事都做了,對不起就別說了。」她說完轉身就想走。
幸川急了,連忙道:「其實我著急掙錢不光是想償還您,天域學院下個月就要招生了,我想湊夠報名費去……」
鈞九戰驚奇道:「你想去天域學院?」
幸川點頭:「我知道只有變強才能好好報答公子,可我現在太弱了!天域學院今年對外公開招生,也招像我這樣的平民,只要達到二階修為即可報名,我就想……」
他說到這兒又低下頭,鈞九戰上前搭著他的肩頭拍了拍:「不錯,有志氣啊!報名費我給你出!」
幸川下意識想拒絕,剛張嘴,想到千羽的話又閉上了,一張臉漲得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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