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呼吸一滯,轉過頭直視著他。
平心而論,能得到聿風親手指點,她是樂意的,只是想起昨日所受待遇,內心又有些拒絕。
她是想變強,但不想找虐,昨日那樣根本就不是在對練,而是單方面受虐!
看出她的顧慮,聿風眼中仿佛漾起一抹笑意,他將她的腦袋轉回去,動作麻利地給她挽好髮髻。
「放心,我今日下手輕些。」
……
教場上,換回特訓服的千羽趴在地上,抬起頭惡狠狠瞪著那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這叫下手輕些?
聿風走過來兩步,居高臨下看著她,褐眸中沒有太多情緒。
「你身上有我種下的同身咒,我知道這點程度的痛你還受得了。不要這麼嬌氣,起來,繼續。」
她嬌氣?他居然說她嬌氣?她哪裡嬌氣?
她真的很想掐著他的脖子晃一晃,問問他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怎麼一個人前後差別可以這麼大?變化能夠這麼快?
又被摔了九九八十一次,摔到周圍參訓的學生都不忍心看了,聿風才放過了千羽。
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說,今日他真的算手下留情了,只是看著摔得狠,並沒有如昨日那般難以忍受,充其量不過是會肌肉酸脹些罷了。
上午的特訓結束,千羽生無可戀來到膳堂,盛了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肉湯喝了起來。
至於飯菜,她是真沒興趣品嘗。
其他幾位倒是適應得還可以,生吞硬咽也能勉強吃個飽。
「你昨晚咋了,嚇死我們了!」鈞九戰關心道。
千羽自己也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只能含糊地笑了笑。
她慢悠悠喝著湯,一抬頭瞥見千雪朝這邊走了過來,而她身旁自然跟著沐梨胭。
千羽端起湯碗一轉身繞過鈞九戰,又將裴輕寂往外推了推,坐到了最裡頭靠牆的位置。
裴輕寂正埋頭吃飯,冷不防被千羽擠了出去,差點摔下座位,穩住身形往前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他往旁邊挪了挪,看了眼鈞九戰。
鈞九戰伸出大長腿,踩在身側空位上,一人霸占了兩個位置,而後又給對面的幸川使了個眼色。
幸川讓出自己的位置給千雪,往外挪了挪,也學鈞九戰,單腿架上座位,霸占了身邊位置,只餘下最外頭一個座位空著。
沐梨胭瞅了瞅千羽,又瞅了瞅眼前,無奈只能放下餐盤,坐在了距離千羽最遠的位置上。
「怎麼只喝湯?」千雪關心道,「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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