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訓練一整天之後泡個溫泉浴確實快樂似神仙,但是男兒身狀態下她都不想跟別人一起洗,何況是現在?
下水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她連忙掙開鈞九戰,丟下一句:「你們先洗,我還有事!」說完轉身就跑。
留下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回到營地,千羽想了又想。
男修們五人一頂帳篷,她白天可以一直戴著面具穿著輕甲,晚上呢?總不能睡覺也不脫吧?
況且也不能一直不洗澡啊,別人能忍受她一身汗臭味,她自己可受不了!
就算是等全營地的人都入睡了,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洗也不安全啊!
思來想去,終於下定決心!
她匆匆收拾了隨身物品,走出帳篷隨便抓了個人給鈞九戰他們留了個口信,一溜煙又跑出了營地。
一路奔到瀑布崖下,沒費多大工夫就爬了上去,聿風的靈藥十分有效,今日肩膀已經不怎麼疼了,訓練了一整天也只是微微酸痛而已。
等終於站在小屋門前時,她又踟躕了,真的要跟他求助嗎?
千羽站了許久,內心還在糾結著,門卻突然開了。
她抬起頭,聿風正站在門口,兩人對視半晌,氣氛有些詭異。
他瞅了瞅她背後的行囊,又看了看她臉上的面罩,率先打破沉默:「你這又是哪一出?」
千羽硬著頭皮道:「我不習慣和人同住,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聿風皺眉:「你嗓子怎麼回事?」
千羽心頭一緊,連忙壓低嗓音:「有些著涼。」說著還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
聿風審視她片刻,開口教育道:「特訓不是讓你來享福的,別人能習慣,你為何不能?況且我這兒也只有一張床。」
「我可以打地鋪!」千羽自動忽略前半句。
聿風盯著她沒說話,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千羽心中忐忑,想起昨晚兩人不歡而散,思索著萬一被他拒絕,自己該如何應對。
沒想到他沉默片刻,竟然側身讓開了路。
千羽暗自鬆了口氣,心中湧上一股欣喜,連忙走進屋中,回頭見聿風也跟了進來。
她放下行李,指著床邊道:「我在這兒打個地鋪就行。」
見他面色不虞,連忙又指著外間道:「或者外頭也行。」
聿風輕輕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你睡床,我晚上不住這裡。」說完轉身便走。
千羽一愣,下意識伸手拽住他問道:「你去哪?」
她力氣並不大,只是輕輕扯住了他腕上一點布料,聿風卻像是被藤蔓纏住了雙腳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