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眠!」
千羽一聲清喝,三十二道劍影兜頭壓下,急遽回縮,將那隻小蟲牢牢限制在寢殿中央。
緊接著一道金光附著其上,那是聿風教她的禁錮法術,雙重保險之下,再也不用擔心這小蟲逃跑了!
她拍拍手,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搞定,都出來吧!」
眾人這才從濃霧之中走了出來,而此時北堂顏汐已經在巨大的悲傷,和六甲母蠱離體帶來的疼痛中暈死了過去。
幸虧她暈了,不然面對如此情景,恐怕也會無顏面對,恨不能敲暈自己吧!
鈞九戰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朝著千羽邀功道:「怎麼樣,我演得好不好?」
千羽豎起大拇指夸道:「真棒,最佳男主角,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鈞九戰愣了愣,雖然不太明白她說的是啥,但他知道這是在夸自己,於是裂開嘴笑得一臉燦爛,仿佛前幾天抑鬱糾結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千羽頓了頓,突然掏出個小巧精緻的紅色錦囊遞給他。
鈞九戰接過來,不解道:「這是什麼?」
「啊,這個啊,我老家的習俗,扮演屍體的人要拿紅包,辟邪的,你收著吧。」千羽揮揮手,大方道。
鈞九戰心間溢滿感動,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九玄大陸哪裡來的這樣的風俗習慣,但這是千羽給他辟邪的,說明她是在關心他啊!
他滿心歡喜打開錦囊瞅了瞅,然後從裡頭掏出一枚金幣,臉色有些複雜。
千羽不在意道:「意思一下,禮輕情意重哈!」說完又轉向臉色深沉的溟北王。
「陛下,這劍陣中封印的蠱蟲名為六甲,顏汐公主給鈞九戰種下六甲子蠱,待其吸食九戰血肉之後又將其召回自己體內,子蠱將骨血供給她體內的母蠱,合成胎兒,造成懷孕假象。前次金針穿刺驗到的其實就是子蠱帶回的血肉,若您還是不信,我們可以當場再驗一次。」
溟北王沉默片刻,冷聲道:「驗。」
千羽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相信,還好他們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無傾!」她揚聲喚道。
「來了!」宋無傾立馬上前,呈上他從太醫院偷來的金針。
千羽捻起金針,走到六甲母蠱跟前,那小東西吱吱叫喚著,在劍陣內左突右閃,宛如一隻小耗子。
「你乖一點,我還能饒你一命,不配合的話,立馬把你燒成灰!」千羽威脅著。
也不知道那小玩意兒是不是聽懂了,抖動片刻之後竟然真的乖乖蟄伏不動,任她扎針取了血。
千羽將從母蠱體內取出的骨血滴到白瓷小碟中,又捻起另一根金針轉向鈞九戰:「兄弟,你又得受苦了。」說著遞上錦帕,「忍著點。」
鈞九戰拉開胸口衣衫,胡亂抹了把上頭殘留的假血,大義凜然道:「來吧!」只要能洗刷冤屈,還他清白,別說取他骨血了,斷骨都行!
他接過錦帕咬在口中,眼看著那三寸長的金針一點點扎進了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