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然不正常,後院有什麼?難不成方旬在裡頭?若是方旬的話為何要避著她?
若不是方旬,那除了她還有誰能進白珩的後院?
千羽抱著這樣的疑問,開始和鈞岳學習狂刀四訣第一式。
她拿了把自己練手時煉製的短刀,一邊學習要領,一邊練習,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天。
凝夜尋了個空檔,湊過來假裝給她送汗巾,壓低聲音道:「你這位珩師尊好像有什麼事兒,感覺不太對勁。」
連他都察覺到了,那必然不對勁。
千羽接過布巾擦了擦汗,眼珠子一轉,突然衝著白珩道:「天太熱了,一身汗,師尊,我想去後院泡泡冷潭,去去暑氣。」
白珩一聽立馬拒絕,神色明顯有些慌張:「泡什麼冷潭,哪有那麼熱?你都六階修為了還耐不住暑熱嗎?」
「我就算七階八階該熱還是熱啊!」千羽邊說邊收起武器作勢就要往後院走。
白珩直接上前攔住她,態度強硬道:「一點苦都受不了還練什麼武?不許去!」
千羽雙手抱胸歪著腦袋望著他,也不說話,只是打量著。
白珩這反應更加坐實了她心中的想法,後院肯定是藏著什麼東西,並且還與她有關,不然不可能她一說要進去,他就緊張成這樣。
鈞岳也走過來,皺著眉道:「洗什麼澡?還沒練完呢,要洗完了回去洗!別這麼嬌氣!」
一個兩個都這樣,絕對不正常!
千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個來回,腦中閃過一線靈光。
「朝朝,能感應到暮暮的方位嗎?」她在心底聯繫道。
靜默片刻,久違的童音在腦中響起:「沒辦法感知具體在哪兒,只有個大致方位……北面。」
千羽眯起雙眼,聿風若是在天寰城,那應該是在她的西南面,但是朝朝此時感知到的是北面……後院就在北面!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她朝著凝夜和霧牙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默默移動。
「不洗就不洗,我就是熱得難受而已,師尊您至於說我嬌氣嗎?」千羽裝腔作勢往回走,嘴中還不住地嘀咕著,「我已經一點都不嬌氣了好不好?您講話要憑良心……」
剛走兩步,她突然一個回馬槍!腳下步法運轉,幻羽迷蹤步在靈力加持下快到了極致!
白珩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而過,等他反應過來要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紫眸紫發的男人笑眯眯地擋在了他跟前。
後頭霧牙也阻住了鈞岳上前的步伐,她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稍微阻他一阻,給千羽爭取點時間還是沒問題的,況且鈞岳也不可能真跟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