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她才終於緩過來些,找回了一絲力氣,衝著脩雲問道:「他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脩雲微微一笑:「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樓主他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千羽簡直想破口大罵,這叫「多了解一些」?直接闖入別人神識,像個強盜一般將人家的腦子翻得一團亂,隨意竊取旁人的思想和記憶?
她已經顧不上思考,為什麼夜無涯會和方旬一樣精通「搜神訣」這樣的秘術,她現在只想將那個變態男大卸八塊!
似乎是瞧出了她的想法,脩雲笑意更甚:「沒辦法,樓主他為人確實是謹慎了些,從不輕信旁人口中所言,只會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他是真的心理變態吧!
千羽連罵的力氣都沒了,穿戴完畢後,她又被送回了那座白色塔樓,再一次站在了夜無涯跟前。
「不錯,居然還能站起來,看來你這精神力確實異於常人,非常優秀,恢復力也是相當強健。」
他緩緩走過來,伸出手:「方才你反抗得太厲害,本座很多東西都沒有瞧清楚,我們再來。」
巨大的恐懼和無力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她想退,想逃,奈何對方的實力確實不是她此時可以抗衡。
一被那雙淺淡如雪的淺灰色眸子盯上,她就連稍稍挪動腳步都做不到!
「答應我,這回一定要乖乖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好好讓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
時間無情流逝,如夜空里划過的流星,又如指縫中淌過的細沙,不經意間已經悄然消逝,遙不可及。
千羽並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外頭天色漸漸亮了,她一次次被脩雲拎下去沐浴更衣,然後再被送上高塔讓夜無涯折磨。
她知道他所施術法應該是和搜神記差不多類型,都是強制入侵他人識海,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看出他不能長時間施術,似乎是需要一定時間恢復。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便會暫時放過她,讓脩雲將她帶走,洗刷乾淨,因為這個變態有非常嚴重的潔癖,一點汗味都不能忍受!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被折磨了多少輪,方旬教她的功法在強健神魂的同時還會加強戒備,使之抵禦入侵,比如此時這樣的情況。
夜無涯要讀取她神識中的內容必然不容易,這也導致了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折磨著她,這樣的煎熬簡直不是常人能忍!
又一輪之後,夜無涯手中托著個霧氣氤氳的晶石小球,面露欣慰:「真有意思,不枉本座花費了這麼多心力,原來你的經歷如此有趣!」
千羽趴在地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努力抬起眼眸,只看到他手中那顆小球裡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逝。
「你說,如果讓你的師兄看到這些,他會怎麼想?還會繼續信任你、疼愛你嗎?」
夜無涯似乎心情不錯,宛如窺探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言笑晏晏,興味盎然。
「本座是看著這位師侄長大的,他是什麼性子,本座清楚得很。」他繞著千羽緩緩踱著步,語調輕快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