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說我是血脈變異才覺醒了麒麟之力,我、我怎麼會是你的子嗣?我們也不像啊!」琥珀還是無法接受。
「婆婆?」應龍碩大的眼珠轉了轉,「你說的是方旬吧?」
它說這話時明顯帶著些憤怒和不屑,語氣也冷了下來,琥珀縮了縮脖子往後捎了捎,又離千羽近了些。
他本就生得高挑,個頭已經超過身旁少女小半個腦袋了,還偏要小鳥依人伏在人家肩頭,整個腦袋都快湊到她脖頸里去了。
聿風忍無可忍,大跨步上前一把將他薅了出來,扯離千羽,冷聲呵斥道:「男女授受不親!」
琥珀懵了,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疑惑:「可……我以前也是這樣啊!」
他從前還老舔千羽的臉和手呢,化形後碧城教過他不能這樣了,他才忍住沒再舔。
「從前是從前,你既已化形,就該有個人樣。」聿風看著這個比自己都矮不了多少的少年,額上青筋直跳。
千羽差點沒憋住笑出聲,正要去勸兩句,誰知琥珀癟著嘴小聲咕噥了一句:「凶什麼凶,你弟弟比我還粘小羽,他還老鑽小羽胸口呢!」
聿風閉了閉眼,在掐死皛絨和掐死琥珀之間選擇了掐斷話頭。
千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琥珀能成功存活多虧了方旬前輩,若不是她前期多方照拂,這小傢伙或許早就被人拐走了。」
應龍冷哼一聲:「方旬那個女人也是受她先人教唆,看在她保全了吾兒的份上,本君就不同她計較了。」
它看了看琥珀,又望向千羽,突然就聯想了起來:「上回闖進來的是你吧?那個吹笛子相當難聽的傢伙。」
雖然上回明顯是個少年,但它還是認了出來。
千羽咬了咬後槽牙,不情不願答道:「是。」
應龍瞭然:「他就是替你擋了那一下,然後意外破解血脈封印,恢復了麒麟真身。」
琥珀聞言連忙解釋:「是小羽用她的血救了我,助我解了封印,不然我就沒命了!」
聿風掃了琥珀一眼,目光森冷,不寒而慄。
「血?」應龍畢竟是活了幾十萬年的龐然巨物,稍稍思索便想通其中關竅。
它微微點了點頭:「你二者既有緣,由她做你的本命契約者,本君也沒有意見。」以它的見識,自然能看出千羽天賦不凡。
千羽臉色一僵,琥珀老老實實答道:「不是本命契約,就是主從契約。」
「主從契約?」應龍的嗓音拔高了幾個度,「庚辰神君的子嗣怎麼能隨隨便便跟一個人類簽訂主從契約?」
它一雙冷眸審視地瞧著千羽,方才的些許欣賞也消失不見。
「她跟你簽訂主從契約,很明顯就沒把你當回事!只是覬覦你的應龍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