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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團中,少女身影已經模糊不清,只余清冷嗓音徐徐傳來。

「我本是天生反骨的豺狼,而非引頸待宰的羔羊,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就算是你這個竊世聖尊也不行,威脅我就要付出代價!」

「不!」

創世神一聲長嘯,全身上下所有神力不要命似地朝著夜闌席捲而去!

只聽能量中心傳來一聲輕嘆,宛如夢魘中的囈語。

「黑暗無垠星辰滅,日月同沉永夜生……」

轟!

一聲巨響,世間萬物皆在這一道撕裂天地的爆炸聲中,歸於混沌,陷入沉寂……

雖然知道是幻境,也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

但當那道爆炸能量席捲而來時,千羽還是本能地轉身倚進了聿風懷中,任他緊緊摟著。

她仿佛忘記了呼吸,自夜闌引動滅世能量開始,她便屏住了氣息。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雙眼中早已滿含淚水,也沒有察覺聿風的身軀正在微微顫抖著。

直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響逐漸遠去,她才恍如隔世般問道:「她……死了?」

那樣的能量爆炸,絕無可能生還,可她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幻想。

半晌之後,她聽到聿風輕輕應了一聲:「嗯,死了。」他的嗓音很啞,帶著些許氣音,聽起來脆弱又無助。

千羽抬起頭望著他,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聿風收緊雙臂,腦袋埋進她脖子裡,悶聲答道:「不知道,讓我抱會兒……」

他說不上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親眼見到夜闌自爆,他整個人難受得快要裂開!

心間仿佛破了道口子,冷風呼呼灌進來,將他四肢百骸都凍結了!只有抱著千羽才能稍稍緩解。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潛意識裡覺得,方才所見一切絕對與他們兩人有所關聯。

從進入萬壑玄墟開始,一切都很奇怪,莫名的熟悉感,消失的記憶,應龍那些話,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尋常!

耳旁聲響漸漸消散,周圍也暗了下來。

兩人又靜靜抱了會兒,身旁再度翻起漩渦,猶如來時那樣,一陣強烈的光芒驟然出現。

幻境到這裡就結束了,他們回到了現實。

眼前泛起大片光斑,像是盯著太陽看久了產生的不適,千羽閉了閉眼,適應著周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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