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傍晚,落日餘暉更映襯著白雲城淒涼孤寂,灑下的紅色光芒,似乎在昭示著這裡曾經流下的累累鮮血。
「小姐,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吧。」
越思見姜嫵已經在這裡站了許久,便輕聲勸了一句,她的身體還沒好利索,可千萬不要受了風寒。
「好,走吧。」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北辰驚鴻所謂的昭告天下,酈九歌因何去祁連山,她都清楚。
但是她相信酈九歌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
寒疾已去,身體無恙的九歌,就是浴火重生,他不會畏懼世間任何人,當然她也一樣。
祁連山距離此處只有三百里,快馬加鞭,一刻不停,酈九歌在第二日早上就趕到了祁連山,平陽軍的駐地。
「來者何人,速速停下。」
他們被守衛攔下,青濯拿出令牌,大聲呵斥。
「離王殿下親臨,還不速速放行,稟告周大將軍。」
青濯手中拿的並不是離王令牌,而是平陽軍黑鷹騎的令牌。
士兵見此,立即下跪行禮。
「參見離王殿下。」
然後趕緊放行。
「免禮。」
酈九歌淡淡吐出兩個字,縱身下馬,朝著中軍營帳走去。
守衛的士兵趕緊快一步去稟報。
等到酈九歌剛到大帳之前,一個偉岸沉穩的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神色之間滿是激動。
這人便是平陽軍的主將,周平川。
只是看到酈九歌未帶面具,眉間帶著黑色印記的樣子,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參見殿下。」
即使酈九歌是他外甥,可畢竟君臣有別,他還是規規矩矩的拱手行禮。
「舅舅不必如此多禮。」
酈九歌趕緊上前拉住了周平川,神色雖然淡淡,可眉眼卻多了一絲溫和。
「殿下來了。」
此時周啄也過來,看到酈九歌眼中都是興奮。
他早就聽說酈九歌在北牧皇宮所做的事情了,當真是前無古人的壯舉啊。
「先進去,我來是有事情的。」
酈九歌對著周平川父子兩人說。
「你要即刻發動對秦國的攻勢。」
周平川皺眉說到,在酈九歌和姜嫵身在北牧的時候,他們倒是攻打過北牧邊城。
可是卻和秦國沒有動手,他們只是對峙。
在他看來,秦國在此的目的也並非是攻打,只是威懾。
「錯了,秦國的目的就是和北牧一起攻打大酈,他們想吞併大酈。」
酈九歌搖頭否定了周平川的想法,面色凝重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