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
羽生清安眨了眨眼睛,對於她這句話有些不信。
然而這個時候,他的報告也出來了。
羽生清安接過來,告別了蝴蝶忍,回到了田中醫生的辦公室。
辦公桌後的田中醫生比較著羽生清安上一次的檢查結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羽生君,檢查結果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之前說的症狀還是需要留意。」
田中醫生的眉頭並沒有因為檢查結果而鬆開。作為醫者,他十分清楚一些病痛的前兆。
「我的建議,羽生君。」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將手中的報告推了過去。
「近期請不要戴著假肢了。」
聽到他的話,雖然羽生清安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但是他搭在腿上的右手狠狠攥緊,力氣大得骨節都發白。
「為什麼?我不用左手也不行?」
他扯著嘴角,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眼前的田中醫生。
而田中醫生一臉『看我信嗎』的表情。羽生清安在他這裡的信用堪危。
「羽生君,你如果不想以後連假肢都帶不了,你可以繼續保持現在的樣子。」
折磨著你本就殘缺的左手,只為了讓自己還能夠握上球拍。
「還有,連接器也不要再用了。」
田中醫生取下眼鏡,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知道羽生清安用那個連接器是為了幹什麼。
他雙手交疊在一起,目光認真地看著低著頭的少年。
「你的肩膀已經開始出現酸疼了對吧。」
要用假肢重新打球,就要用連接器承受住回球、擊球的力度。
正常人是用手腕連帶著胳膊一起,但是羽生清安只能全依靠連接器,將所有的力量施加在肩膀上。
「羽生君,這樣下去,你的醫生就要換人了。」
從神經外科轉到神經內科了。
聽到田中醫生的話,羽生清安的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左腕的切口,纖長的睫毛下眸色晦暗。
良久,他似是無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好,我會聽話的。」
*
羽生清安不知道自己是走出醫院的,在前往關東大賽現場的路上,他腦子裡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