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這麼任性嗎?」
她的聲音裡帶著單純的疑惑,似乎很不能理解。
蝴蝶忍:尤其是生病的孩子。
羽生清安回神,他抓著毛巾擦了擦眼睛,對於忍醫生的話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忍醫生最討厭的就是不顧自己健康的人。
如果要反駁她,後果就會很嚴重。
「…抱歉…」
「羽生君不需要對我說這個。」
蝴蝶忍在他身邊坐下,手中拿著的病例本也放在了膝蓋上。
「我只是醫生。」並不是你的親人。
羽生清安一怔,手中的毛巾遮住了他暗下來的眼眸。他沉默地擦著頭髮,忽然餘光看見了忍醫生拿著病例本。
「忍醫生…那是幸村的嗎?」
「對,是幸村君的。」
蝴蝶忍深紫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身旁的少年,「幸村君今天才醒,剛剛已經做了一次檢查,只不過最終的結果需要明天才能出來。」
言下之意,她現在也無法斷定。
聽到她的話,羽生清安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和你一樣,也是網球選手吧。」
蝴蝶忍多少聽自己的姐姐說過,她的目光落到羽生清安綁著繃帶的左手,「你在擔心他打不了網球嗎?」
「…網球…」
「是他最熱愛的…」
羽生清安抓著手中的毛巾,聲音有些沙啞。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無法再站上球場打球是什麼滋味。
羽生清安看見過球場上意氣風發的幸村,因此更不希望他失去站上球場的機會。
這樣太痛苦了。
「神奈川醫院給出的診斷結果確實是格林巴氏綜合症。」
「但是在明天的結果出來前,這都只是推測。」
蝴蝶忍斟酌了一下話語,客觀理性地說著。
「再等上一天吧,羽生君。」
羽生清安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她,「他知道嗎?」
幸村,他知道了嗎?
蝴蝶忍看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他還不知道。」
幸村君醒來的第一件事…蝴蝶忍看著眼前的少年,眨了眨眼。
他們都在為對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