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清安看著妹妹臉上自豪的笑容,心頭一軟。他走過去,將人抱住。
「當然,哥哥的比賽,葵織也是選手。」
葵織從小就是看著哥哥打球長大的,第一個玩具是哥哥送的網球,第一次看比賽也是哥哥的比賽。
哥哥很愛網球。
這是葵織一直以來就知道的事情。
所以在知道哥哥不能和她一起在神奈川讀書的時候,葵織雖然失落,但是也知道這是哥哥他們的約定。
就像她想要跳舞,哥哥會支持她,陪她比賽那樣。
葵織覺得,她也要像哥哥那樣。
哥哥要成為no.1的網球選手,這是他的夢想。
下午,羽生清安去關西是羽生夫婦和葵織一起送他過去的。
他坐在父親的身旁,看著遠處天際漸漸昏黃的太陽和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飛鳥,偏頭看向了後視鏡里和母親嘰嘰喳喳的妹妹。
「不用擔心我們。」
羽生先生忽然開口。溫和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揉了揉羽生清安的腦袋。
「我和媽媽會照顧好葵織,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帶著金絲眼睛的男人彎了彎眼睛,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偏頭看向了副駕駛位的少年。
「清安繼續朝著自己的夢想走就好。」
羽生清安看著開車的父親,一時間沒有說話。
「小清安一定可以的。」
后座上抱著葵織的羽生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裡帶著一如既往的信任。
聽到他們的話,羽生清安莫名有些鼻酸。對於始終包容和支持他的家人,他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羽生清安緊了緊自己的左手,臉上的笑意更深。
「嗯。」
所有想要說的話都融入了這一個字當中,代表著又一個新的開始降臨在羽生清安的身上。
*
很快就到了六月底。
根據全國大賽的賽程。地區選拔賽關西大會的抽籤會地點選在了兵庫的牧之藤學院。
因為牧之藤是上屆全國大賽的冠軍隊伍,所以這次抽籤儀式他們並不需要參加。
抽籤日的當天,跟隨著網球部的副部長一起過來抽籤的四天寶寺一年級新生白石看著和熟人打招呼的前輩,禮貌地點頭。
「聽說你小子已經被『逼』退位了?」
四天寶寺的副部長原哲也一把勾住給他們帶路的久下,帶著關西特有腔調的聲音聽起來有股莫名的搞笑。
「嘖嘖嘖…也太狼狽了哦。」
雖然是調侃,但是被稱為久下的人還是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試探。
身為牧之藤網球部的原.部長久下面不改色,一手肘久就狠狠捅向了身旁的好友原哲也,聽到他誇張了好幾倍的痛呼,才哼了一聲。